她
寸寸地低下头，毫无灵魂地翻阅这些图案，试图拖延时间。
郁家泽冷不丁说：“看来这些图案都不喜欢，那
帮你挑个吧。
郁家泽张开五指，充满兴味地问：“是不是还挺像刺青师
？”
乌蔓哑然：“您这是……要玩cosplay？”
郁家泽轻哂：“这多没意思。”
他转身从柜台里抽出叠刺青样式图，摊到乌蔓跟前：“选选吧，看喜欢哪个。”
“……您要给刺青吗？”
乌蔓再三和邀请函比对，踌躇地敲
敲门。
没有人来应，她只好自己推门而入。
店内很昏暗，唯光源来自于排列着小小蜡烛，点亮黑色墙壁，诡异又丰满刺青图案在烛光中跳动，像是块块被剥落皮肤。
室内始终充斥股不安寂静，乌蔓原地环顾四周，忽然肩头吓得个抖动。
——从内间帘子后头传来孩童版圣诞歌。
他搂在腰间手指逐渐缩紧，“所以，不要再挑战耐性。”
乌蔓只能退让。
她让赵博语和杂志方沟通，对方行程都定好，不能因为她这边临时起意就更改，只能他们先过去，把追野单人部分拍掉，等过两天她到时候再拍双人。
乌蔓想到追野临走前眼睛亮闪闪那句平安夜见，心里说不出憋闷。
*
乌蔓很不可思议地发问，内心不停祈祷这只是郁家泽玩笑。
“不喜欢吗？”
“当然……演员不能有刺青，会影响角色。之前就有跟您提过最好不要，您不是也同意吗？”
“你最近是越来越跳，话左耳进右耳出。”郁家泽笑容阴沉沉，“还需要再重复遍？你是演员？还是养东西？”
乌蔓咬紧牙关，忍住顶撞冲动。
“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
乌蔓笑自己太惊乍，故作镇定地问：“是您在里面吗？”
“你迟到三分钟。”
皮鞋踩着木质地板声音越来越近，郁家泽掀开帘子出来，乌蔓不由得睁大眼。
他全身装扮和以往都不样，虽然依旧是黑色真丝衬衫和长裤，但戴上副平光金丝眼镜，手上是副薄薄橡胶手套。
平安夜这天，北京别说下雪，天空还有霾。
乌蔓穿上郁家泽送来件礼服裙，缎面米白色丝绸，背后十字细带用珍珠串成，落在腰窝处如同鲛人掉下眼泪。
随着礼服同到来还有张邀请函，依旧是他亲手写，上书时间和地址。
乌蔓以为郁家泽大概又预定家什
高级西餐厅，结果按照邀请函上地点找，出现在她面前是家刺青店。
……是找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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