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鬼气飘荡,余羡不在,桌上倒着空酒壶,那枚他给余羡护身指环和玉髓手镯落在地上,厢房窗门大开,外边是眼望不尽山林。
树林群鸟惊飞,东君趁人之危绑走余羡。还未落地先将余羡从半空丢下来,拔出腰间佩刀和事先准备好瓷瓶。
他蹲在余羡面前,捏着余羡手腕思考是划道口子,还是整只手掌齐剁下来。
“哭怎解决得问题,你该做是谁让你不爽就手刃谁解气。”说着东君毫不客气划开余羡手腕,鲜艳血大颗大颗往地上落,渐渐变成股血流。
他嫌开头脏,流会儿才用瓷瓶接,“你伤双花,他失血过多尚在昏迷,先留
踏出酒楼白尽泽并没有真回极之渊,铁毛拖沓步子踉跄下,做梦般赫然清醒,左右看看,问道:“白大人,余羡呢?”
白尽泽不答反问:“是他带你来醉香楼?”
铁毛连连摇脑袋,“是要来,可人来,门口姐姐不让进。”
他觉得白大人今日有些说不上来奇怪,莫不是怪余羡乱吃乱喝?他记得早年余羡身体不好有忌口,连忙道:“白大人,余羡他在醉香楼什都没吃,才坐下您就来,真什都没吃。”
“你要来?”
点风吹草动他都觉得是要燎原。
余羡倔强得不肯发言,他目送白尽泽带铁毛走并关上厢房门,半天回不过神。
粉衣姑娘察觉他们关系不般,听小公子方才喊那句‘白大人’以为不是主仆便是其他什长辈。
见余羡失魂落魄,她道:“小相公,男子来醉香楼寻欢再寻常不过,见那位大人是准许,你何要自寻不开心,奴家陪你多饮几杯罢?”
余羡望着那只白尽泽递酒杯子,拒绝道:“想人待着。”
“是,书上说这个花楼里美食最为出名,吃过人皆赞不绝口,才想来尝尝”铁毛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什都听不见。
白尽泽道:“回去面壁,下次不许带他来此处。”
“哦”
听到‘面壁’二字,铁毛眸光骤然黯淡,欲哭无泪。关键他不敢忤逆白大人,步三回头往山上走。
前后半炷香不到,白尽泽返回厢房。
换作往常,客人若这样说她定会再纠缠几句。今日听余羡话当真不敢打扰。朝对面抱琴姑娘招招手,五人陆续退出厢房。
房门合上,楼里喧哗便与他无关。
铁毛说这酒辣脖子,方才在白尽泽面前喝下那杯为何没感觉?他迟疑着,捏着酒壶给自己倒满满杯,闭着眼又是饮而尽。
确实辣脖子,余羡辣得控不住落下眼泪。他并不爱哭,今日委屈到心里,自己把自己憋坏。
白尽泽从来没有那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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