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石菩树？”云挽苏冻得头脑发蒙，搓着手臂道：“鬼界开黑花
只有石菩树，你问它做什
？”
“
想养，哪里能活？又在哪里能拿到种子？”余羡问。
“想养？”云挽苏微微吃惊，同他道：“石菩树生命力旺盛，鬼界如此恶劣环境都能养活，其他地方更不用说。若你只是单纯喜欢石菩树花，大可让白尽泽和圭臧要几朵插着赏
赏。自己养话……不那容易。”
“你才说好养活。”
余羡背对着字不落地听
，个字都没回，待听到关门声才睁眼。他从榻上爬起来，披上外袍推门出去。
养在鱼池莲活过来，鲜红花瓣面朝月影静静地摇曳。余羡抬手助他臂之力，渡半身灵气予他。
云挽苏从池台滚下时，余羡也刚好跌倒在雪地里。就是这番场景将刚刚恢复人形他吓得不轻。
余羡是祖宗，白尽泽就是老祖宗。这两人他谁都得罪不得，何况余羡于白尽责来说是宝贝中宝贝，若被他知道余羡用半身灵力助他恢复人形，他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
“你……你，怎样？”云挽苏浑身湿漉漉地爬到他跟前，冷得直哆嗦：“有没有大碍？”
他晃晃脑袋，这道声音便如同场在内颅厮杀，刀光剑影，久久不平。
再难熬余羡也没再说出口。白尽泽亦默默抱他很久。待这场间歇性寒意终于过去，余羡没动，腰上手在轻轻抽离。
余羡抓住点布料，问：“去哪？”
“神庭。”白尽泽挨近，道：“周不夜炼制新药尚缺味药引，在四寺山寻见，给他送去。”
“周不夜是谁？”
“无事。”余羡语气冷淡，就像刚才助云挽苏恢复人形人并不是他。
陌生得如同并不相熟，面之缘也没有。
这将云挽苏半抬起手弄得不上不下，悻悻地收回来。
“那个……多谢。是谢你肯把从鬼界带出来。”
“不必。”余羡从地上起来，走几步疲惫地靠着长廊梁柱，无端道：“听闻鬼界有种开黑花树，你在那待这久，可有耳闻？”
“神庭药官。”
“他练出新药是用在身上？”否则白尽泽也不会这般亲力亲为。余羡道：“这便是你说对症下药，玉佩被抢你就找别法子来保住命。”
“你啊～”白尽泽深深叹口气，指腹摩挲着那两瓣要不肯说，说又不饶人唇瓣，“想和去吗？不以守山鸟身份，就说你是极之渊小主人，好不好？”
“不好。”余羡闷闷地拒绝，“要睡。”
“好，自己去。”白尽泽起身，挥亮盏蜡，“极之渊有结界，你别怕。也很快就回来，你醒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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