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喊:“师父。”
“嗯?”
余羡又喊:“师父…”
白尽泽笑声,“到叫你,咱们言为定。”
“……言为定。”
“梅雨季,连着下月也不足为奇。”
“不是。”余羡摇头,“真圣女跳舞那天,天也在下雨,毛毛雨。”
“你看到?”
“嗯,只她个人,不像昨日那般热闹。”
“那便是很久以前事。”
看着他,看着看着,鼻尖酸涩刺痛,接着哗哗无声淌眼泪。将白尽泽吓得不轻,搂回来问怎回事。
“怕。”余羡没哭出声,只是崩溃哽咽,他说,“白尽泽,害怕。”
“在溯方就是这样,不知怎就不好受,可明明只是睡觉,睁眼你们都不在。”余羡努力克制哭声,吞咽下肚留眼泪汪汪,他顿顿,“以为都是梦,不知道你要等梦,等万年……白尽泽,好怕啊………”
“越来越想不起极之渊事,怎来,怎看到你,你同说过话…竟然快想不起来…”余羡有些恼,却不敢真发脾气,“白尽泽,最后会忘你!你和说不会…可在这件事情上,你最会骗人!”
白尽泽好像在笑,细看着又不是,捧着雪凰泪湿脸,说:“哪里就只会骗你?你这般像个闹觉孩子,困不睡,要用哭来吓唬人。”
约定好余羡也睡得不安稳,隔会就要睁眼确认白尽泽在不在,还在就放心地闭上眼,循环往复,睡得尤为辛苦。
雨停,天还未亮。余羡彻底清醒看圈周遭
昨日问起圣女起源,阿婆说原本是寨子里犯错女子在那罗盘之上赎罪,跳是巫疆请罪手势,并非舞蹈。传着传着,神化后就有今日神圣圣女。
“吉昭会没事吗?”余羡顿顿,想起白尽泽说人自己死。他有私心,即便无理也想说出来:“救她,阿婆只有她。个人孤苦伶仃活在世上,是何等煎熬。白尽泽,吉昭不能死。”
“好,那救救她。”
余羡懒懒地应声,眼眶愈发酸涩,雨声都变得催眠。他轻飘飘地说:“……困。”
“夜里本该是拿来睡觉,睡吧。”
余羡望着他哽咽,两面红粉,长睫并成几簇,湿湿地贴着。
“除困可还有别不适?”白尽泽哄道:“们要跟过去,路不好走,背你。”
“不。”余羡往旁边躲,这路本就需要白尽泽护着,若还背着就更是负担。
白尽泽不管愿不愿,将人背上后,远远跟在那行人之后,他方才解释说:“白日里你在榻上累这样久,现在困乏才合理,背着你也好睡会儿。”
余羡不听他话,撑着眼皮不肯睡,反问:“雨为何下这久还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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