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挽苏见他实在虚弱，话都没力气说，坐着陪
会儿，等白尽泽回来，便退出去
。
八宝挤在门缝偷瞄，被云挽苏捏着脖颈并带走。
白尽泽来时端碗，草药
苦味弥漫开来，余羡微微蹙眉，闷不吭声瞧着人。
“待汤药凉些再喝，”白尽泽坐下，握着他手，指腹探上脉搏。他未曾料到雪凰身子会这般冰凉，抬手摸摸他脸，同样冰凉。
意识便停在此处，再醒来，已经不在极之渊。
睡在白尽泽凇雪阁，床榻边坐着人，定睛看是许久未见云挽苏。
“你先别动，”云挽苏将预备起身人按回去，忙道：“神尊去神庭，估计马上回来。你脸色还是惨白，先别动得好。”
余羡浑身麻木，许是寒池水冻麻。虽盖着厚被褥，手脚仍是冰凉，怎
都捂不热。
“余羡，你怎能直接上戒台啊，今早
听南禺帝君同神尊对话，说那戒台若无旁人看着，便会把人活生生劈死，你时冲动，险些送命啊！”
念念想要。
可白尽泽用这样溺宠口气说出来，他便觉得就是在哄孩子。
“你已经不是孩子。”
“可你就是在哄孩子……”余羡垂眸，失魂落魄地说：“上戒台受天雷，并非想逼迫你如何。是整日念你，心里难受不已，只是想将对你感情忘，兴许就不难受。可是白尽泽，受十五道天雷，还是忘不，说不定下道就能忘，偏偏你来打断，怪不得。”
“没怪你。”白尽泽道：“万石岭雷，予以是皮肉之苦，十五道就难说，今夜便泡在寒池中，待内伤痊愈再出来。”
定是身上伤所致，雪凰若是畏寒
余羡并不知道……
“父君来……”他虚弱地问。
“来，不过，神尊留你在灵山养伤，帝君便回去。怕你要面子，就当不知此事。”
“父君已经知道对白尽泽心思……”
“应当不知道，他只以为你是舍不得神尊，说你在南禺也整日闷闷不乐，现在回来也好，慢慢将身上伤养好再回去也无妨。”
“……不。”余羡觉得他就是将自己当个孩子在哄。这让他觉得，他下定决心，哭着走上戒台这件事是不懂事胡闹。
“不想泡池水，那就涂药膏，不过你。需得考虑清楚，若单是涂药膏，要受皮肉苦，比这寒池还要多得多。”
“都不要。”余羡小声回应，血腥味又涌上来，咳血。
这般白尽泽便不想再征询他意见，直接抱着人跨进水中，知他此刻痛，索性直将人拥在怀里。
伤碰着寒池水，疼得雪凰说话力气都没，呜咽着什。白尽泽凑近听到‘出去’二字，于是轻轻拍着脊背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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