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当然听不到他声音,他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空无物左手腕,忽然扯着唇角笑下。
“北条夏树。”黑泽阵喊他名字,语气平稳,很轻很轻地叹息,“怎回来看,还要躲着?”
空气停住,只剩挂钟指针滴滴答答,仿佛要将麻木时间点点地肢解。
黑泽目光虚虚焦在空气中某点,半晌,低头道:“还在生气?”
夏树摇摇头。
不知道如果翻窗失败,会不会摔得很疼。
半分钟后,他发现多虑,因为琴酒并没有关门。
夏树轻轻推开门,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轻微、‘吱呀’响声。
客厅光线昏昧,黑泽阵半躺在沙发上,长腿将沙发衬得十分局促。
他悠闲地将子弹枚枚地装填进弹匣里,指节修长,态度散漫,像是在修理钟表样细致且优雅。
右腿不灵活才被们线人发现端倪……可恶,还是被他抢先。”
诸伏景光面色也不太好看,说:“简直像是在戏弄。年前击中他肩膀,半年前打碎他右膝盖,现在又……”
“可惜Rum已经没办法再开口。”降谷零放低语气,“们只有抓到另个当事人,才能知道他为什要这样做。”
北条夏树已经彻底呆,在安全屋时,他已经隐隐产生‘琴酒也许没有回到组织’猜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话无疑又是有力佐证。
他喉咙里像是被塞团棉花,堵在那上不来下不去,也发不出声音。
他什都想起来,记忆海潮般扑来,将痛苦和愤怒并拍进沙滩,那些情绪都已经很浅。
可他还是不知道怎面对黑泽。
片刻后,黑泽又问:“你还在?”
北条夏树将伯莱塔从他手中移走,枪摔到地板上,
然后拉栓上膛,调转枪口,对准自己心脏。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北条夏树已经冲过去,按住他手腕,想要夺去那把伯莱塔。
黑泽阵霎时停住。
他顺从那轻微力道,将枪移开。
“……你这又是在干什。”北条夏树声音发颤,“黑泽阵,你才是蠢货吧。”
五分钟后,车在东京湾黄黑警戒线前停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快步走向现场。
而北条夏树完全没心思多看朗姆眼,调转方向往回赶。
他赶往就近列前往东京市区列车,风穿过他身体,却又刮得皮肤生疼,像要刀又刀地凌迟他灵魂。
夏树跳上月台,循着记忆,以从未有过速度往回赶。最后小段路只容非机动车通行,坂道铺满金灿灿阳光,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回琴酒所在地方。
顺着楼道往上走时候,北条夏树又觉得失算,因为他没有钥匙,等会要从窗外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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