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
觉得鬼应该怕你。”
季望澄
表演还在继续，他伸出手，暗示性地十足地再次强调：“怕。”
黎星川：“……”
黎星川失笑，与他十指交握，走进鬼屋大门。
里面果然如同他所想
样无聊，空调打很低，冷得很。弯腰通过半人高隧道时候，喷.气.枪在耳边发出“呲呲”声音，仿佛蜘蛛侠朝人射出蜘蛛丝。
不用排队，游乐项目过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四五点钟时，黎星川已经把所有项目体验
个遍，甚至玩三趟过山车。
只剩下面前鬼屋。
“玩好这个就回去吧。”黎星川说，“你怕吗？”
游乐园小型鬼屋，向来是最无聊环节，从入口走到出口大约都不需要分钟。
……什
嘛。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仿佛有千斤重担从肩膀上卸下，黎星川再度轻松起来。
他说：“你好贪……”
指责还没说完，季望澄迅速地亲他下，隔着宣传册纸页。
厢内无端显得逼仄，像是有支还未点燃烟花，吹点火星子，就会扑簌簌地燃烧起来。
黎星川举高折页，只留双眼睛在外，稍显紧张地看着他。
这样来，他也只能看见季望澄眼睛。
细微情绪跟着放大。
季望澄直都安静而偏执，从未对他展现出攻击性，这刻，黎星川却无端紧张起来。
没有外人，黎星川和季望澄走走停停，本正经地鉴赏造型各异鬼怪。
“这个像河马。”
“这个是钟馗吗？”
“这应该是蜘蛛精……好像
诡异音效、阴间打光、提前设置好动作机关，联手吓不懂事小孩，经不得细看，细看就会发现那鬼怪模型长得有点好笑。如果要排队，黎星川绝对不会主动体验这种项目。
季望澄下意识摇头，扭到半，忽然硬生生转为点头。
黎星川：“？”
黎星川：“摇头又点头是什意思？”
季望澄面无表情地说：“怕。”
油墨香气靠近鼻尖。
他嘴唇温度也跟着浸透纸页，毫无障碍地传递过来，灼人热意。
黎星川微微睁大眼睛。
“嗯。”季望澄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可以。”
半晌，黎星川脸红，把折页叠回去，迅速而毫不留情地打他手背下-
某种危险警报在脑海中拉响，将神经逼成条颤颤巍巍直线，脊背不由自主绷紧，身体往后靠，贴上冰凉椅背。黎星川牙齿颤颤，干巴巴询问音节被送出嘴唇：“……怎？”
似乎是捕捉到他紧张，季望澄动作顿下。
对方眉眼松，顷刻间，那种箭在弦上危险氛围无影无踪。
“要两个。”
季望澄对他比个数字，手指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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