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
？”他问。
黎星川叹气：“唉。”
季望澄：“不要紧，别想太多。”
黎星川：“不单是这个，
在想更远
问题。”
季望澄：“什？”
对方凑过来，声音很轻，语调平稳有力：“别担心。”
热气喷洒在耳廓，黎星川触电般躲开，反手搓
搓蒸熟耳垂。
还没等他说话，罗颂先
步怪叫起来：“注意点影响行不行，是来吃烧烤，别给瞎喂别东西！”
黎星川反击：“烧烤还堵不上你嘴？”
罗颂：“吃、吃，吃行吧！”
罗颂：“说来也是缘分，自动贩卖机买水，买赠，掉出来。”
黎星川：“什时候啊？”
罗颂：“上周。”
黎星川艰难地笑下。
他看着罗颂神神叨叨地对盒子道歉，双手捧着它，把它放回包里，再小心地拉上拉链，把包挂起来……黎星川心中五味杂陈。
等黎星川鞋子踢上“潘多拉”时，已经来不及。
影子们慌乱地躲回季望澄身后，像玩躲猫猫似，动也不敢动。
“好像有东西？”黎星川弯腰。
罗颂也跟着弯腰低头。
黎星川看清盒子模样，时间，喉咙像是被人掐住，难以呼吸。
黎星川语气认真：“怎样才能弄死那个‘天灾’？他真该死啊。”
季望澄；“……”
季望澄默不作声地放下筷子，垂首敛目，像是罚站样，不敢吱声。
黎星川确实在幻想打败“天灾”
两人聊几分钟，除去涉及小满问题，罗颂表现得很正常。
黎星川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哥们接触邪.教不久，荼毒不深，应该有救；但仅仅个礼拜，他就能产生这种严重幻觉，时间长，效果想都不敢想。
怕是会和黎淑惠样，直接变成情绪过激疯子。
他垂着眼睛，胃口全无。
季望澄又次悄悄靠近，这回没有咬耳朵，脸颊之间隔点窄窄距离。
灾难不发生在身边，针没扎到自己身上，常常是没办法察觉到那种切实痛楚。关于末日梦再真实，也没有这几秒钟带给他震撼来得剧烈。
切都说得通。
那些人给罗颂洗脑，仅仅周功夫，他产生幻觉，且变得易怒。
黎星川整张脸冷下来。
季望澄伸手，勾上他小指，两根手指亲密地扣在起，像是交颈天鹅。
这是……
他震惊愣神间隙，罗颂伸手把方盒捡起来，特意抽张餐巾纸，把它沾上灰擦干净，仔仔细细，连盒盖下边缘都照顾到——他对自己都没那细致。
“这是幸运物。”罗颂对他说，“不知道怎掉地上。”
黎星川默然。
半晌，他扯下嘴角：“……你是怎拿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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