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朗哭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魏竞川的手臂环着他的背,很有节奏地拍,像在哄小孩。余朗咂摸出一点不好意思来,把头埋进魏竞川怀里装鸵鸟,闷闷地讲:“那你那天表现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害怕。”
魏竞川低低地笑,他的声音好听,笑得余朗丢盔弃甲:“那天摔杯子是不小心,看你那么紧张,忍不住想占你便宜,就稍微借题发挥了一下。”
余朗愣了愣,反应过来就揍他一拳,软绵绵的。
“你骗我。”好像在生气,其实只有三分埋怨,剩下七分都在撒娇。
“谁让老婆这么好骗。”魏竞
余朗小声地说:“竞川,我在呢。”
魏竞川握住他的手腕,摩挲着,心尖发烫鼻尖发酸。
“没事的,余朗,我现在不害怕了。”魏竞川凑过来吻他的嘴唇,“之前魏槐林关我禁闭的时候是雷雨天,我很害怕,求他放我出去,可他不让。那个时候开始害怕雷声,也是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要变得坚强,要无坚不摧。所以长大之后只是讨厌打雷,没那么害怕了。”
余朗愣愣地看他,手松开魏竞川的耳朵转而捧住他的脸。
一滴眼泪从余朗眼角滑下去,魏竞川看得一清二楚。
。”
魏竞川伸手按住他的小腹,架起余朗微微打颤的大腿,重返温柔乡。
这一次做得温柔,但实在漫长,余朗遭不住,哭得要断气,但他又慷慨,魏竞川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折腾到后半夜屁股才挨上床垫,余朗软成一滩春泥,里里外外都是魏竞川的味道。
“不是说明天要寻宝吗?”余朗眼睛都睁不开了,嘟囔一句。
“怎么哭了?”魏竞川心疼得心都皱紧,他用指腹去抹掉余朗的眼泪,亲昵地说,“宝宝,不要哭。”
余朗的眼泪止不住,他好像在替魏竞川哭那样,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掉眼泪,把枕头都弄湿了,洇出深色的一块。
魏竞川不住地吻他,吻到眼睛的时候尝到苦味,他哄他,那样轻,那样温柔:“余朗,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余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心疼全部转化成眼泪,连魏竞川小时候那份都一起哭掉了。他抱着魏竞川,声音哑着,在雷雨声中说:“我爱你,魏竞川,我真的很爱你。”
魏竞川吻他满是眼泪的脸,胸腔里有几百句几千句我爱你拥挤着,如鲠在喉。
“来得及。”魏竞川亲他一口安慰道,把人抱进怀里。
外面开始下雨,夏季的雷雨总是如此,突然而至,打得人措手不及。
余朗本来都快睡着了,一听见雷声立马紧张,他费劲地睁开眼睛伸出手,捂住了魏竞川的耳朵。
像是第一次在家里,也像是那一回在鬼屋。
借着闪电带来的光,魏竞川清楚地看到余朗的眼睛,那样亮,那样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