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邺都未来女皇陛下。
“路承沢。”薛妤看向旁嘶嘶抽着凉气面对这幕头疼得不行路承沢,道:“话只说次。”
“你是来做任务,但凡敢做
“欠你这回。”
可松珩眯着眼去看外面湛湛天光,感受着体内重新丰沛起来灵力,感受着她难得萎靡气息,于是心知肚明。
哪有什欠不欠。
她从来,从来不肯让自己欠人几分。
及至今日相见,物是人非,薛妤从回忆中清醒抽身,看向他眼里,只剩片昭然若揭讥讽,她扯下唇,冷然道:“松珩,没有下次。”
出来,那光越来越盛,六月骄阳样,远远看眼都灼得人眼睛生疼,更别提被圈在里面人。
面对那种攻势,就连灵宝自焚也无济于事,那三千人有捏紧拳,有掩面而泣,几乎嗅到死亡气息。
在护罩被冲碎那刹那,松珩面色平静地站到最前沿,他闭下眼,张开臂膀。六百年苦修,进洄游,入云端灵力前赴后继喷涌而出,形成层水蓝色光圈,将三千人死死护在身后。
自融产生妖力浪潮只有刻钟,但对承受冲击人来说,亦是此生最难过刻钟。
死死撑着另边结界愁离等人看着那个向表现得温和从容男子点点白脸色,再看着他手上青筋叠起,红眼尾,最后撑不住半跪下来,唇边流出蜿蜒血迹。
六个字,是这十年里她同他说第句话,也是唯句话。
什细数当年对他恩情栽培,斥责,怒骂,愤然出手,这些想象中画面,通通没有发生。
这冷冷六个字,像天上落下把刀,狠狠往人身上扎。
说实话,松珩情愿她哭,她闹,像寻常女子控诉夫君样,他会去哄她,亲她,握着她指尖,字句和她说自己心中大义。
可薛妤不是外头弱柳扶风,善解人意,以夫为天女子,她心中有宏大世界,有自己决断,有坚韧而不屈心性,她不需要任何人告诉她是与非,对与错。
他维持着这样姿势,直至自融熄灭,直到薛妤赶回来。
薛妤看着眼前片狼藉邺都,看着松珩脸色如雪,冲她勾勾唇,像是绷到极致根弦,他气息奄奄倒下去时,看着那道雪白身影落到自己面前,看着那双向来含敛似霜漂亮杏眸震颤着缩缩,也看着她半跪于地,揽过他半身。
那刻,松珩真以为自己要死,因而死之前全是臆想幻觉。
他耗尽己身灵力,也耗尽生气,这才能在那些狂然妖物面前护得身后三千人分毫不伤。
后来他于长久昏睡中醒来,见她立于身侧,雪样长颈微弯,神色间隐有疲惫,她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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