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埋头到他颈间，嗅闻好
会儿，说：“好闻
。”
“真好，”傅歌满足地笑起来，但那笑又很快僵在脸上，“但您是假，
好像也是假，只有梦里那个男人是真，他今晚又会来抓”
傅歌无助地抓着他衣摆，空洞眼睛好像已经哭干
，“先生，您今晚回家好不好呢，您回来救救吧”
空气当然不会接住，水杯掉在地上碎个四分五裂，傅歌像惊弓之鸟样猛然清醒，呆怔地看着地面上碎片。
他脸上会闪过很多情绪，难堪、无措、害怕、绝望，最后统统变为麻木。
以至于戚寒真站到他面前时，他已经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戚寒和他说话也不会作声，只有对视时间久，他才会自言自语起来。
“今天先生出现频率好高，其实这也没什
不好，以前周也看不到您面，这大房子只有个人，现在每天都能见到，应该高兴才是。”
反应迟钝，感官、逻辑、思维都出现障碍。所以傅歌做什都是慢吞吞，对温度感知能力也愈加下降，九月份还会穿着短裤出门。
开始戚寒并没有多重视他病情，只以为是生活落魄导致神经衰弱，并且经过个月平静调养已经开始慢慢恢复。
直到昨晚，傅歌第次出现幻觉。
他眼见着对方穿着件被冷汗浸透睡衣，呆滞地走下楼，双手奇怪地在身前比划，对着虚空说话、调笑、脸红，然后突然,bao起，哭叫着奔逃。
而自己就站在楼梯口叫他，傅歌却怎都看不到，最后还把自己错当成幻觉。
戚寒不敢出声，怕再次惊醒他。
傅歌说累就会悄悄蹭过来，抓着他手放在自己脑袋上，给自己制造个虚假拥抱。
“总是想让您像现在这样抱抱，但是您不给，也不敢要。开始把带回来，先生说是要做那种事，可您却从没有碰过，想大概是因为是个没有信息素beta，技术又实在太差。”
“omega信息素到底是怎样呢。”
他说到这会抬起头，看着戚寒，脸上闪过几分羞赧，“偷偷用您浴室沐浴乳，身上也有味道，您闻闻好吗？”
出现幻觉就是病情恶化开始，自这晚之后，傅歌显得愈发呆滞。
他更加不爱出门。
总是穿着奇奇怪怪衣服窝在客厅单人沙发里，不管冷热身上都要围着毛茸茸毯子，对着落地玻璃，看就是整天。
他彻底失去区分真实和幻像能力。
戚寒亲眼看到他在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走到门边，对着团空气说：“欢迎先生回家。”双手做着帮人脱衣服动作，然后再倒杯水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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