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婚礼前半个月,小beta总是没来由地傻笑,笔下色彩愈发明亮可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幸福粉红泡泡里。
可每当戚寒问起时他只会神秘莫测地摇摇头,被缠得厉害就捏着画笔在他脸上画道,软软地说:“要先保密啊,婚礼当天,或许可以给你个惊喜。”
但世事无常,惊喜始终没有给出去。
爱人在最美好日子里变得面目全非,傅歌再也没能告诉他自己有个终身标记。
如果不是这次重逢,戚寒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曾经完完全全地拥有过那个男孩儿。
戚寒曾经无数次因无法标记傅歌而懊恼烦躁,傅歌也总是遗憾自己不是omega,不能在爱人身上留下自己专属味道。
可直到今天戚寒才知道,他们原本有过次机会。
可能就在那次突然而至易感期里。
他把傅歌骗去郊游,自己躲在房间里硬捱,但因为,bao雨行程取消,小beta提前回来,看到他痛苦至极模样,心疼到立刻扑上来为他抒解。
那次两个男孩儿都不好过,干裂、剧痛。
抑制剂不会失效吗”
“不会失效。”
戚寒松口气,下秒就听医生说:“是压根没有用,beta没有信息素和腺体,抑制剂对他们起不任何作用,只能依靠伴侣安抚。”
“轰”下,最后口气在脑袋里爆炸。
戚寒脖子僵直地扭曲过个弧度,整个人如同骤然坠入冰窟,全身冷透。
可标记旦清洗掉就再也不能形成,他失去仅有唯次机会。
*
周遭喧闹,仿佛整栋医院都变成烤箱,脚下楼道是温度最高根架子。
戚寒被豁开胸口,串在架子上,像是被从头贯穿到
他们互相依偎着哭很久,眼泪无声,傅歌是因为心疼他,他是因为心疼傅歌。
那本来是次难熬但甜蜜经历,或许老天爷实在可怜他们,悄悄地施舍下个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终身标记。
但戚寒并没有珍惜。
医生说beta刚被标记时自己是不知道,因为他们基因里天生就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经验。
所以傅歌要迷茫很久才能搞清楚自己身体到底怎,然后对未知“怪病”恐惧就会转换为满心欢喜。
“如果是说如果,他没有抑制剂,也没有、伴侣那、那月次发情期,要怎过”
医生看眼病历上小beta照片,问:“你觉得呢?”
“就点办法都没有吗”
“Beta就是这样。”
近千年物种进化,给beta套没有信息素和发情期身体机制,不能被标记,不能被打上标签,不能被彻底占有,这是无数beta伴侣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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