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消遣就是下午三点后坐到窗边,往楼花园里看,草坪上会准时出现个小男孩儿,慢吞吞地搬着画架画画。
小男孩儿不知道生什病也需要长期住院,但病情应该不太严重,他父母和哥哥总会陪在他身边。
爸爸稳住画架、妈妈托着颜料盘、哥哥则手舞足蹈地做鬼脸逗他,他
或许是因为信息素所剩无几,或许是已经疼到麻木,这次戚寒反应并不太大,除开始痉挛颤抖外居然没怎嚎叫,后来医生才知道,他是没力气。
结束后又在床上躺好久才慢慢爬起来,戚寒呆滞地看着小护士把抽出来淡粉色信息素灌进试管,贴好便于查找标签。
标签上写着——“046号捐赠者,祁川。”
他甚至连个以自己名义把心血献出去机会都没有,只能躲在角落里听着傅歌遍又遍地对别人千恩万谢,感恩戴德。
不是没想过告诉他真相,甚至易感期那天晚上已经脱口而出,但傅歌实在太过刚烈,旦被他知道这些天流进血液里信息素都是戚寒,小beta很有可能再不会接受任何治疗。
小beta是真狠心,就把你扔在那儿不管不顾不叫人,他妈再晚去几分钟就——”
“陈行!”戚寒眉头紧蹙,“你闭嘴行吗。”
“……行啊,那可太行!”
他看戚寒眼扭头就走,“现在就去告诉他他用是谁信息素,看他还会不会那心安理得——啊!”
声吃瘪嚎叫在耳边炸开,陈行仓皇倒地,被3S级alpha信息素压得动弹不得。
他随时都会选择放弃生命,因为已经没什东西值得留恋。
戚寒把小楼和部分资产还给他后,傅歌先是支付自己全部医药费,然后就准备把房产过户给祁川,又给会所里帮过他小鸭子拨十几万。
余下大部分钱则被他拿去捐给高中时想要报考京城美院,他没有机会去那里上学,就尽自己所能为它出最后份力。
除此之外,他没有给自己以后做过任何打算。
明明穷时候受那多苦,吃到份薯条都能开心半天,现在有钱,却没丝毫享受欲望。
“妈你放开!”他硬撑着地想要起身,结果把自己折腾个满头大汗也没能挣开半分,都给气笑:“卧槽哥们儿你他妈是真牛逼,都虚成这样还照样摁……基因压制真不是吹……”
戚寒收回信息素,艰难地呼出口气,“知道虚就别给找事,出去玩吧。”
陈行站起来不死心地叫他:“寒哥!”
戚寒闭上眼:“走!”
这才抽到第二十管信息素,戚寒腺体就已经快要被压榨吸干,医生都在担心他能不能撑到傅歌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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