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戚寒阖上电脑,收起厚厚记事本,手指轻轻摩挲着本子封面,那张撕开又黏好小熊就贴在上面。
现在同样只小熊又完整地出现在傅歌画板上。
“媳妇儿!为什直画小熊哇?”小男孩儿抱着瓶热奶,吨吨吨边喝边问。
“可能
好不容易选个绝佳视角能边看老婆边开会,还不会被傅歌发现,却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个小豆丁,追着傅歌口个媳妇叫。
半个小时会议,小孩儿叫多少句,他手指就在桌上仙人掌上薅多少下,硬生生把那颗小仙人掌薅成秃头多肉。
“这个年纪孩子都睡不着觉吗……”戚寒咬牙切齿道。
经理们以为他在说自己,立刻心尖哆嗦,“会长,因为您要急所以们昨晚就加下班,如果您不——”
“行。”戚寒眉端紧蹙,面色不虞:“加班去财务按工资150%领加班费,这份策划得重做,狗屁不是。”
早秋黎明颜色像苹果糖,风把天空刮干净,云彩波纹排列成粼粼鱼尾状。
戚寒懒散地坐在病房阳台环形沙发上,双腿交叠,金丝眼镜链条垂下来,荡过下颌线。
他狭长眼眸看人时习惯挑起眼角,即便打扮得再如何人畜无害,那眼猛然扫来也会逼人肝胆俱颤。
“给秦氏二十个点,也不怕撑死他。”
视频会议里众经理立刻噤声,你看看看看你,面面相觑,有人战战兢兢地说:“会长,们之前做评估,秦氏确实是——”
“秦氏老总喝点酒就爱打老婆,去年整年账都掺水,你把女性用品售卖权交给这样个人,他半年敢把价格提高倍,到时候谁还买得起。”
之前说做过评估那人面色羞愤地低下头,其余经理脸色则稍微缓和些,有人小声嘀咕着:“戚会长怎知道这清楚。”
“这都不知道那这几年白干。”
戚寒咽下最后口咖啡,收回视线:“总之句话,资产背景相当公司,出轨打老婆就让他没钱赚,散会。”
由于上午要按时抽信息素,他又必须保证自己出现在下属面前时有个良好形象,戚寒只能把每天例行会议调得越来越早。
“评估是你做?”戚寒眼敛,“收他多少钱?”
“没有!会长!怎敢……”那人吓得脸色煞白,立刻起身表衷心,戚寒喝口咖啡,不耐道:“坐下。”
“……是,会长。”
从视频里看戚寒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会议已经进行半小时,他只扫过屏幕眼,其余时间都面无表情地盯着别处,熟悉他经理都知道这是他厌烦到极点表现。
而事实只是,傅歌正在他楼下小花园里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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