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情种,你心肝儿最新的检查报告。”
陈行把纸扔给他,脸上挂着点疑惑,说:“今天早上专家团和我说,如果傅歌能接受的话,以后可以采取临时标记的方式给他注入信息素,就不需要再抽你的腺体了,不过是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和我说的,郑医生怎么不在?”
郑医生就是傅歌的主治大夫,内腔修复方面的权威。
“啊,郑医生家里有急事,昨天请假离开了。”身后一个面生的医生走过来,过道的风吹拂着他稀疏的头顶,戚寒确认这就是陈行说的地中海。
“您贵姓。”
医生进进出出好几次都没找到病因,还以为他是突发了什么未被医学探寻到的顽疾,只有陈行知道他是太高兴了,激动得差点翘了辫子。
“修成正果了这是?”陈行给他削了个苹果。
戚寒没接,躺在床上放空,手臂虚搭在额头上,“你去帮我办件事。”
他拿出一把钥匙给陈行,交代道:“百山路十号的FH画廊,那里有小歌全部的画,去帮我取出来。”
“得。”陈行握着钥匙抛了一圈:“给他的惊喜呗。”
寒的鼻尖落下一个吻。
“以后我们好好过,婚礼蜜月你都补给我,好吗?”
“好!好……我补给你……”
他不管不顾地把人揽入怀中,埋头在他肩膀上哭的语不成调:“哥,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好好爱你,你给我一个机会……”
傅歌乖驯地蹭着他的脸,婆娑泪眼转瞬间变得阴狠,他冷漠地垂下眸,一字一句道:“好啊,我会给你的。”
“我姓魏,从分院紧急调过来的,来顶郑医生的班。”地中海恭敬地朝他伸出手:“戚会长,久仰。”
戚寒没有动作,狭长的眼眸半眯着打量他良久。
旁边陈行就没那么客气了,插着个腰:“谁同意你调过来的?我们这是私人医院,主任医师的岗位调动要经由全体股东同意,你直接空降,走的谁的族谱啊?”
他拿出手机就要发
戚寒敛上眼皮,没有言语。
*
一场高热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一早烧就退了。
不仅如此,戚寒的办公效率还直线上升,连抽信息素都没再喊疼,陈行每天骂他一百遍忒不值钱。
骂完还得继续给不值钱的A鞍前马后。
*
戚寒给自己设想了一条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路,甚至已经做好了永远都不会被原谅的准备。
可行至中途却突然被傅歌一把抓住,告诉他:“不要再辛苦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如同溺水的人放弃挣扎后突然被灌入氧气,坠崖的人摔成肉泥前突然被树杈拦住,他像是感受到一种近乎劫后余生般的天大惊喜,把他砸晕灌满,以至于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
一路烧到40度,额头烫得能捂两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