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看傅歌画画,高中时就是。
那些或严整或凌乱线条总是莫名其妙地能让人安静下来,所有焦虑和急躁都会被奇妙地抚平。
区别只是傅歌年少时最爱画他,而现在顶多分些笔墨给小熊,还是为演戏定时返场。
“今天都画些什啊……”百无聊赖地嘀咕着,他捧起傅歌素描本,翻开第页是朵白色山楂花。
花瓣下面还写行小字:9月末,身体恢复很多,隐约闻到楼下花香,但不确定都
“点点吧,医生和讲不能吃太多甜。”傅歌推着他往隔壁病房走:“快点,快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不要发烧。”
“觉得已经发烧,”戚寒拉着调子和他耍赖:“你摸摸脑门儿,是不是挺热?”
“真?”傅歌抬手碰碰额头,虽然不烫但确实比正常体温高些,“好像真有点,叫下医生吗?”
“不要,哥比医生好使。”
他眼里亮晶晶,看傅歌脸红,开口时裹挟着灼烫气:“你又要干什啊……白天才那样过……”
要小心,这大雨就不要往回赶啊,在公司休息也是样。”
戚寒抱着他满足地蹭蹭,就如同怀疑自己患绝症病人突然被告知还有几个月可活样,可笑地松口气。
他想,不要几年,只要两个月,想婚礼那天有满园迎春花,和清清白白声誉。
这样如果爸爸能带着妈妈来出席婚礼话,也不会觉得儿子太给他们丢脸。
“要赶回来啊,蛋糕还没吃完。”
白天做蛋糕时两人稀里糊涂地闹场,傅歌弄脏裤子和围裙还没来得及洗。
戚寒看他红着脸害羞样子心里发软,凑近和他鼻尖顶着鼻尖,“还能干什啊,就想哥陪睡觉,如果今晚真发烧,不省人事,还没人给叫医生,多惨?”
他说这可怜,再拒绝就不合逻辑,傅歌只能点头答应,“那你先去洗澡,给你拿毛巾。”
*
小beta进浴室给他放水,拿毛巾和换洗衣服,戚寒留在客厅把湿透风衣脱下来,看到床边柜子上放着傅歌打开素描本。
戚寒说着看向桌上,那里空空如也。
傅歌没想到他还会问起那块蛋糕,尴尬地说:“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就给吃掉。”
“你把也吃掉?”戚寒笑着捏捏他鼻尖,边觉得他贪吃可爱,边觉得他不嫌弃自己吃过东西是不是代表也没那恶心自己。
他得便宜还卖乖地问:“哥是不是又馋甜食?”
傅歌嗜甜,还喜欢吃薯条这种垃圾食品,戚寒以前没少操心他牙齿和胃,总是皱着眉头要管他,可被傅歌用吃过糖嘴巴咬就话都说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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