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辅助?”傅歌几不可察地敛起眉:“是口服还是静脉注射?物理刺激又是指什?”
祁川说:“静脉注射,物理刺激般就是电击,或者用针尖在指端给予定刺激。”
“效果呢?”
“因人而异吧。”
“不要。”拒绝话脱口而出,傅歌掐掐掌心,又重复遍:“都不准给他用。”
傅歌冒着包庇死刑犯风险把他藏在这里,从临海公路夺枪把人救回来已经五个小时,戚寒拒绝任何人触碰,甚至是接近。
医生只要靠近他就会发狂,只有当房间里个人都没有时才会短暂地安静下来,用那双浑浊绝望眼珠眨不眨地盯着靠门角落。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傅歌知道,他也在看着自己幻觉。
“才四天,就受不吗……”
傅歌把指尖深掐进掌心,喉头苦涩得呛人,“这种日子,可是足足过三年……”
“他现在情况非常危险。”
祁川站在单向玻璃墙外,看着里面戚寒,为难道:“般在短时间内遭受巨大打击而崩溃病人,都会产生严重自毁倾向,精神错乱、心理扭曲、陷在回忆里出不来,们私下称之为假想巢。”
“如果在两到三天内还没有恢复意识,很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清醒。”
“就像……当年样……”傅歌缓慢地眨眨眼。
祁川怔两秒,从鼻腔里挤出声嗯,“你当时……能不借助任何药物自己挺过来,已经是医学奇迹,戚寒情况可能会更糟糕,他身体已经很差。”
*
同样玻璃窗,同样暗无天日地下室,同样重到让人抬不起手脚铁链,甚
祁川想想,劝他:“你如果不想管,们可以把他找个没人地方扔,或者直接交给警方。毕竟他现在正在被全国通缉,你不要引火烧身。”
“那就扔吧。”
傅歌说:“当年也只用三天,如果三天之内他醒不过来,就……不要再管。”
祁川闻言愣,嘴唇动动,终归没再说出别话。
“需要给他用药吗?有药物辅助再加上物理刺激可能会清醒得快点。”
傅歌笑声,落寞地抬起眼,望着玻璃窗里被锁链捆住手脚人。
他跪在地上,两只手被高高吊起,低垂着脑袋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只是个串在脖子上摆件儿。
右眼包裹着纱布被血浸湿半,脸上泪、灰尘、血痂干涸在起,道道地蜿蜒向脖颈。
几圈脏污绷带缠绕在脖子上,喉结偏右处有记圆形血印,那是他用钢笔刺洞,伤口再次崩开。
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世戚会长如今已经成任人宰割阶下囚,像团垃圾样,瘫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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