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刚出门就被个小家伙抱住腿,小孩子毛茸茸头发蹭着他,亲热地小声叫道:“papa!”
小beta勉强挤出个笑,把他抱进怀里坐着,柔声问:“这快就睡醒吗,阿决饿不饿?”
叫做阿决小男孩儿已经有五六岁模样,浓眉大眼,睫毛尤其长,头软乎乎自来卷顶在脑袋上晃晃,像只初来乍到小羊。
昨天刚被傅歌接回国内,他现在看什都新鲜,“不饿,保姆阿姨喂吃小兔子馒头,papa,你什时候把拿出去玩啊?”
傅歌闻言笑,宠溺地捏捏他鼻子:“什乱七八糟,是把你‘带’出去,真该给你请个中文老师
时间太久,记忆中味道早就忘记,但有人特意给他做戚寒就会心存感激,怎可能再去挑剔味道。
吃完小鱼,他把药也放进嘴里,就着汤咽,沉默半晌,突然问:“去买腺体那晚,你陪起睡,还给热奶,说是怕喉咙发炎,在牛奶里放甘草片,那里面……是只有甘草片吗……”
傅歌掐紧掌心,喉咙里发苦:“不是,还有安眠药。”
“啊……这样啊……”
戚寒然地笑笑,所以怕他生病是假,陪他睡觉也是假,即便他刚从腺体猎人手中死里逃生,傅歌也没有对他产生过丝毫心疼。
生给开药。
戚寒连头都没抬:“不用麻烦,反正最后都是死,你……你就当,给个痛快……行吗……”
不要再折磨,真好累,也好疼……
傅歌别过头眨眨湿红眼,“先吃饭吧,让他们给你煎小黄鱼,没……没下药……”
久违食物让他眼球颤动两下,戚寒默默,慢慢走下床,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几条小鱼。
“你回来这几个月,有过瞬间,或者几分钟也好,是真心地想陪在身边吗……”alpha终于敢抬眼看向他,低声说:“几分钟就行……”
而小beta仓皇地移开视线,张着唇愣好半天,甚至掌心都掐出血,却始终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戚寒不再为难他,僵硬地点点头:“知道……”
*
第次谈话以失败告终,他们关系已经陷入死局,个退无可退,个进不敢进,岌岌可危悬崖边挂着两个迷路人。
爸爸去世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个。
他不是娇生惯养大少爷,自小就皮实,对食物不挑,也并不贪口,最喜欢就是煎小鱼,但没人再愿意花时间弄给他。
“谢谢……”
“不用……”
戚寒拿起筷子,夹条小鱼慢慢吃,先去掉两边比较密小刺,再顺着鱼骨方向点点咬上去,他吃很干净,也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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