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有场像样婚礼,有个很可爱很勇敢孩子,他叫阿决,对吗?”
戚寒很慢很慢地笑起来,涓涓眼泪流进酒窝,“小阿决和你未来……丈夫,都会很爱你,他们会陪着你,守护你,永远都不会欺骗你,不会像样,那……那混账欺负你,你们家三口会很幸福……”
“雪山真实现愿望,们小歌人生,终于要重新开始。”
山上下起雾,夜风永远都吹不到他要走路。
戚寒温柔地笑笑,指尖慢慢滑过他鼻翼,防弹玻璃此刻像是道隔绝生死墙,傅歌在墙内哀嚎,戚寒在墙外低语。
“宝宝……你还相信吗?”
“嗯……嗯!信,信!”
傅歌拼命点着头,眼泪像水样冲出来,在他下巴上连成片。
他两只手全都砸破,殷红血糊车窗,又被他胡乱地抹开。
凑过来隔着玻璃贴住他手,“你不能去,你不能个人去!他们在等着你!他们会杀你!”
老秦拉下孩子就是笃定他们会乖乖回去,腺体猎人都是群穷凶极恶亡命徒,要钱不要命且极重义气,戚寒伤他们那多人,他们不可能会放过他。
那栋别墅里等着他不是抗争,只会是单纯虐杀,他们甚至会在折磨死他之前活生生挖掉他身上最宝贵腺体,再用摩托车把他身体压成肉泥。
诸如此类下场,混迹黑白两道多年戚寒只会比傅歌更清楚,可他依旧没有什反应。
他只是用眼神反复描摹傅歌脸,像是预判到自己死期猫,在独自离开奔赴死亡前最后再看眼主人。
他快要看不清戚寒脸。
“阿寒,阿寒你听说!们恩怨两清……会让你活着,你人生已经彻底被毁,不要再为儿子赔上性命……自己去!让自己去!”
可戚寒却屈起手指,宠溺地刮下他鼻尖,“你忘吗,3月11号,你还要结婚。”
他还记得傅歌画在画册上婚礼场地草图,设计戒指,还有充满甜蜜3月11号笔迹,和给自己那场噩梦统统不样。
小beta只有画这些时才是真幸福吧。
“小歌……”
他用力低喃着,身上很疼很疼,流好多好多血,会儿冷会儿热,眼睛也逐渐看不清晰。
高大得像棵树般男人此时却脆弱到好像风吹就倒,周身所有温度都汇聚到贴着玻璃手掌上。
戚寒轻声说:“好想再抱抱你……可是不敢……”
只这句傅歌泪就冲出眼眶,他心脏狠狠拧成团,绝望地摇着头:“不要走!别走……这不关你事……你自由,放你走……不再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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