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最怕针尖和抑制剂,现在最怕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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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一寸寸摩挲过眼尾,傅歌望着他熟睡中的脸,慢慢凑过去吻上他额心,“辛苦啦。”
肩膀突然被搂了下,睡梦中的人喃喃一声:“宝宝?”
“在,我这么小心还把你吵醒了吗?”
当天晚上小beta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看到他正坐在床头,浑身颤抖地给自己注射了一支高效抑制剂。
那是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东西……
眼睁睁看着药液被推进血管时戚寒几乎要休克了,喉咙里泛起一股一股的甜腥,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干脆利落地打了第二针。
激烈的情事会促使alpha失控,他又刚二次分化,身体本就狂躁到了极点,如果真进入易感期就全完了。
他不会再有耐心去安抚小beta,只会彻底退化成粗鄙的野兽,把伴侣当成自己发泄的工具,一遍又一遍疯狗似的做个不停,任人怎么哭喊求饶都不会停。
不能动,傅歌就把气球的绳子系了个圈,套在他的小脚丫上。
一抬脚气球就升上去,踢两下还会晃着动,他在国外没玩过这个,新鲜的不行,踢着小脚一晃一晃的美滋滋,“papa,家雀儿飞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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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歌脱了外套,轻轻掀开被子躺在小决另一侧,也枕在戚寒的手臂上。
抬眼望过去时能看到熟睡的人呼吸均匀,鼻梁高耸,眼窝下却有很重的乌青。
Alpha笑了,慵懒地闭着眼:“闻到了。”
戚寒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万幸的是他一开始就想到了突发情况,要了两支抑制剂。
十四岁分化成alpha,到现在整整九年,他第一次主动用这支从心底里深恶痛绝、心颤胆寒的药,只是为了陪自己的爱人好好过一次发情期。
傅歌当时都傻了,眼泪一串串滑下来流进枕头里,戚寒转过头时手里的针都吓错了位,即便如此还是第一时间哄他:“乖,不哭了,哭什么啊,没关系的。”
肩膀被狠狠咬住,傅歌的嗓音哑得不像话,“你在干什么啊……你最害怕那个……”
戚寒很轻地笑了下,“不是最怕的了。”
他这一周确实很累,一连七天压根就没怎么睡,时刻准备着安抚傅歌,等人睡熟了还要抓紧时间给他按摩泡澡,怕他醒过来腰酸腿疼。
说实话,这场情事对戚寒来说并不舒服。
因为他要把自己的需求降到最低,完全按照傅歌的喜好来,即便正在兴头上只要小beta说一声难受他也会二话不说立刻停下。
甚至有一次两人闹得太过,戚寒被他撩拨得差点进入易感期,赤红双目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人,仿佛要把身底下的猎物给撕碎。
但他还是硬逼自己停下去浴室冲水,硬生生把狂躁的情热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