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背着家人跑到洗手间狂吐十几次,今天整天水米未进,要不是靠那股嗑药似兴奋劲儿硬撑,早就昏过去。
“好好,知道错,今天都结婚,妈你还当小孩儿似训啊。”
秦婉笑着捏他鼻尖,看到他脸上疲态后又心口抽:“结婚又怎样,只要妈妈还活天你就永远都是孩子,身体最重要,遇到任何事都不要逞强知道吗?”
祝星言鼻尖酸涩,低头慢吞吞地喘出口气。
他苍白皮肤下甚至能看到淡青血管,仿佛是在最好年纪被风吹断花茎,脆弱到稍用力就会碎掉。
秦婉亲切地挽着祝星言手臂,保养得当脸上满是担忧,“星言,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祝星言摇摇头,精致小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没事妈,还没这脆皮。”
二十岁男孩儿大多不适合老成黑色,但祝星言却被身黑色礼服衬得像王子般矜贵。
因为本体是小只大熊猫幼崽,他五官保留稍许钝感,双眼睛像剔透黑曜石揽薄薄晨雾,仿佛无时无刻不带着缠绵笑意。
然而这副红润姣好面皮下,却藏着经年病气。
他们婚礼在科伦山顶酒庄举行。
蜿蜒曲折石子小路从山脚下铺起,直向着日落方向而去,蜜桃色重瓣朱丽叶塔玫瑰花海弥山亘野,在广袤无垠金色下将庄园渲染成幅油画。
祝星言拖着病弱身体,用半年时间才把朱丽叶塔种满这座庄园。
馥郁花香弥散在每个角落,和他信息素味道模样。
虚弱小omega无法长时间释放信息素,就想到这个笨拙办法。
旁边大儿子祝时序也眼眶泛红,抬手揉揉他脑袋:
秦婉还是不放心,怕他又在逞强。
“谁让你背着们偷偷吃那多兴奋剂啊,那些身强体壮alpha最多也只敢吃五颗,你倒好,次吃管,你想把们吓死是不是?”
婚期定在早春,正值祝星言分化期,身体羸弱omega很难在这几天里维持人形,光是从床上爬起来就已经用光他全部力气,只有变成大熊猫本体才能勉强保存体力。
祝星言吃整管口感堪比生吞牙膏兴奋剂才勉强有个人样,能够不失态地完成婚礼。
副作用则是剧烈地恶心呕吐,食不下咽。
他用朱丽叶塔代替自己信息素,作为送给爱人第件礼物。
两年前和季临川定下婚约,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举行婚礼,没有什事比嫁给暗恋多年、梦寐以求白月光更为浪漫。
祝星言直到上车前秒还在想,或许这就是老天爷夺走他全部好运后做出慷慨补偿。
*
迈巴赫后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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