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派和小蛋糕放凉,吃到嘴里又腻又齁。
季临川口口把它们吃完,盯着燃烧蜡烛愣神良久,最终还是提笔签合同。
他在飘窗上坐整夜,天色将明时终于站起身,把刚买竹子果冻和饼干耳套全都丢进垃圾桶里,最后给刚加上微信祝星言发条信息——
【不用见面,直接举行婚礼吧】
就这样,等待彼此十四年流萤和小熊,再次擦肩而过。
总要有人去做恶人,祝时序已经被逼到悬崖边,只要能留住弟弟,他愿意不择手段做任何事。
而季临川想却是:为什祝时序这快就知道折耳猫需要移植腺体?
最新讨论出治疗方案除白天在办公室开会医生外,就连病人自己都不知道,唯知情外人就是那只不知道为什闯进来小熊猫……
季临川突然感觉喉咙中仿佛有团火在灼烧,庞杂思绪在脑海中乱成团。
他掐紧指尖,沉默良久,只问祝时序个问题:“这是他意思吗?”
家可以分季家杯羹。”
季临川不明所以,“祝总,想你理解错,并不在意这些,而且你之前给季家资源现在可以收——”
祝时序直接抬手打断他,表面狠厉镇定,实则早就因为焦急而方寸大乱,“那些不够,那这个呢?”
他把合同翻到最后页,单薄A4纸上贴着张照片,是躺在病床上小折耳猫。
“他叫游轶对吗?是只十八岁小猫咪,只剩个月命。你们最新讨论出来治疗方案需要给他移植腺体,但遗憾是,他腺体类型非常非常稀有。”
祝时序:“这是们全家意思。”
季临川苦笑着想:原来他今天并不是来看。
只不过是给祝时序打头阵,寻找他弱点作为要挟他同意结婚把柄而已。
*
那晚月亮只出现瞬,就再次隐入靛蓝云层,浓重夜色像高饱和度墨。
季临川眉心皱起,“你什意思?”
祝时序闭闭眼,不敢再看照片上那张同样可怜孱弱脸,“意思就是你把合同签,可以帮你们找到腺体源,并负责他后续治疗费用,皆大欢喜。”
“如果不签呢?”季临川直视他。
祝时序:“那猫咪先生就再也找不到合适腺体。”
“或者这位病人命还不够,那把整个季家从U市连根拔除,对来说也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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