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敢在墓志铭上刻下自己本体是什。
直到几年前,徐云救助个濒死畸形女孩儿,本体是玫瑰红枫蛾,颜色粉嫩嫩像勺草莓香草冰激凌。
她去世时刚十岁,因为药物后遗症死在徐云诊所。
女孩儿在临终前拜托徐云把她身上彩色粉末收集起来放在小瓶子里留给妈妈。
她说:“妈妈是只漂亮天鹅,却生只像这样丑虫子,让她辈子都抬不起头。知道她爱,但她不敢把带出门。
季临川:“多谢关心,暂时还不要。”
徐云这才大松口气,脸上恢复几丝绯红血色:“就说你不该死前头嘛,那得多倒霉啊。”
他向来口无遮拦惯,季临川见怪不怪,只问:“今晚能做?”
“你先等等。”徐云摆手:“总得给个理由吧,你健健康康没要嗝屁你制什衣?”
所谓“制衣”,不是指做衣添妆,而是畸形病人在临死前取下自己身上最重要样东西,做成独无二礼物,留给亲人和挚爱,守护他们平安健康。
把折扇,放在手里转两圈,丝毫不避开指尖伤,讥讽道:“你们那些正规医院不收,只会和病人谈人道主义,谈伦理,谈坚强乐观,让病人正视自己。可他们是否想过个人为自己能堂堂正正地活几天连命都能不要,还有什心态可言呢?”
徐云信奉人生信条向来是及时行乐,为心中所求奉献切都在所不惜。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国外医院治十多年依旧无果后自己开这间小诊所,只接待和他样畸形病人。
他这里无名无牌,也没什规矩,甚至连治病钱都可以不要,医生和病人互相看对眼就给治,不图名不图利,只为帮助同样囿于残缺可怜人却执念。
救不自己,就尽力救别人。
这算是从他这里流传出去风俗,后来世界各地小“整形”医馆纷纷效仿。
同病相怜人觉得浪漫,不谙此道人却只觉得恐怖。
因为畸形病人大多早逝且容貌丑陋。
他们其中有至少百分之五十人本体是昆虫,在幼年时期想要尽早摆脱昆虫模样化成人形而去吃违禁药,到最后把自己变得不人不鬼,更加畸态。
生来是只怪物,死去是抔黄土,短暂而悲惨生中从来没有过昂首挺胸自信展颜时刻。
“你别和说你今天来也是割瘤子。”徐云惊讶地望向他,从头到脚打量遍:“看你控制得挺好啊。”
季临川摇头:“不做手术,今天来制衣。”
“什……什?”
徐云手中折扇“啪”地掉落,嘴巴张张,还未开口眼睛就先红,声线颤抖道:“你也要死?”
季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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