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月光下举起自己半拔出剑,望着那泛着寒光剑身,眼里似是惆怅似是不舍。
顾钧直清楚地知道,现在他只是暂时离开。趁着他老父亲还年富力强,趁着他家族还未到真正需要他时候,离开自己位置,去做
“只是,暂时把它忘记。”顾钧垂下眼,轻轻将自己怀中剑拔出些许。
剑身是银白,不知是什材料锻成,剑刃锋利无比,剑身硬度也远远超于天下最为坚硬名剑,那柄属于他父皇泰阿。
不要问他怎知道。问,就是他离家前偷偷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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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来拔出自己帝之佩剑看看父皇:……
这秋天叶是那自由,可以无拘无束,四处飘荡。而他呢?
个十七岁少年,同样年纪他表弟在海那边像只泼猴般自由自在,而身为表哥他却在海这边禁锢于家中,连跟朋友玩耍都要被训。
阵风吹过,带起落叶飞向遥远不知名处。
“阿钧。”阿城看着飞走落叶忽然感觉到股淡淡忧伤,“是不是,有人注定没有自由?”
“每个人都有。”钧哥摇摇头,“自由,是自己争取。只不过有人身上缠着更重枷锁。”
他抬起钧哥刚刚摸过他脑壳手,看,指间果然夹着好几根他头发,有几根还足有到他腰间那长。
钧哥瞥瞥藏在自己指间罪证,又深深看看他亲爱阿城。
他,抬手又飞快地撸过阿城头顶,又在自己发间抓下几根自己褪下发,接着手指飞舞灵巧地将两人头发打成结,戳到阿城眼前。
阿城不明所以,“?”
“仙人抚顶,结发受长生。”钧哥澎湃道,“阿城,不要为区区时而难过。你,可以长生。”
嗯?
泰阿剑上怎缺这大口子?
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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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坏事钧哥对父皇心痛无所知。
“比如。”阿城说。
“也比如。”钧哥说。
是,阿钧曾经也是个身负重担男人。阿城记得,阿钧和他样也被家族给予希望,也样不想背负。
“你脱离。”阿城有些羡慕,羡慕钧哥成为个自由人,可以毫无压力地去追求他梦想。
“不,没有。”顾钧轻轻呼出口长长气。风,带起他发丝也仿佛拨动他身上枷锁,直被他刻意忽视、名叫责任枷锁。
阿城看着钧哥真挚俊脸,心中很是感动,然后巴掌拍开仙人手,狠狠,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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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金秋送爽。
枯叶从院中树上落下,团成团在排排坐钧哥和阿城面前随风翻滚。阿城注视着落叶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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