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趴在电脑前改来改去，越改越乱，毫无头绪。
明明当时陈忌已经把该说
全数圈点
遍，可问题实在太多，仅是隔个午饭时间，很多地方记忆就又不那
清晰。
老余和方欣也忙，偶尔也会帮忙提点两句。
但次数多，大家也不好意思总打扰人家正常工作。
知半解几个人凑到块探讨半天，周芙位置正巧就在边上，全程都能听见。
周芙：“……你早上刚撕她图。”
陈忌回忆下，似是才想起来，哦声，淡淡说：“
要是用批她那个劲儿批你，看你哭不哭。”
他记得上回第次替周芙改图时候，才耐着性子说上她两句，没撕图纸甚至连个重词儿都没敢说，她都能拉着张脸不理人不吃饭，还得他把咕噜带到公司去变着法儿地哄，真要是骂成那样，指不定直接踹他办公室门递上辞呈，连夜收拾行李搬家走人。
周芙：“……”
周芙自知理亏，不和打算和他继续说。
是哭过。
想想，他仍旧保持着那吊儿郎当语调：“干嘛？别扭什？不就是不让你饭前吃零食，该不会这样就气到躲回房间掉眼泪吧？”
周芙抿着唇，羽睫轻扇下。
“不让你饭前吃，又没说不让你饭后吃，怎就这娇气？”陈忌居高临下，下意识伸手掐把她脸颊，这动作他从前常对她做，只是重新遇上之后，两人都长大不少，他时半会儿也不好对她动手动脚，方才那下纯属惯性，没控制住，才刚掐完，双方都不自觉愣愣。
男人不自在地清清嗓，继续本正经道：“都是你又没人和你抢，怕你吃零食午饭就吃不下，才不让你提前吃，至于躲起来哭？”
等听清楚他们困扰问题之后，才想起来，这问题
自顾自走到餐桌前，发现陈忌分配给她“任务”，比昨天又多些许。
男人慢悠悠走在身后，片刻后也到餐桌前，见她副如临大敌表情，适时提醒句：“吃不完扣钱，别想些歪门邪道。”
“……”周芙鼓下腮，“噢……”
**
下午，实习生们都在为早上被痛批施工图返工。
其实他明知不会是这个原因。
也不知怎，就因着他几句无关紧要碎碎念，周芙心情莫名好许多，微弯下唇，替自己狡辩：“没哭。”
陈忌扬扬眉梢：“骗谁呢，就没见过比你还娇气还难伺候。”
周芙这会儿人已经回到状态上，想想，幼稚地反驳他：“哪有，单婷婷比娇气，早上你改图时候，她哭，都没哭。”
她冷不丁来这句，陈忌时半会儿竟都没想起单婷婷是哪号人物，他皱皱眉：“单婷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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