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到付其右微信头像上那把小提琴。
琴弦被深红色沾染。
本该发出悠扬曲调弦丝却根根嵌入她手臂,拉扯,刺痛。
随后是班长被打断双腿后痛苦闷哼声。
那声音凄惨又无可奈何。
打从收到付其右那张照片之后,周芙就心惊胆颤地没再合过眼。
此刻跟着陈忌坐到车子后座上,先是忍不住伸手去勾他修长指节,待根接根小心翼翼握上后,又下意识往他边上再凑近些。
脑袋微微贴着他结实有力手臂上。
半晌,陈忌懒懒笑着叹口气,高大身子索性直接往座椅背后靠,长腿伸着,给她腾出个专属空间来,而后抬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枕着。
后座宽大,她个子又小,直接在他腿上躺下都还有空余。
她只是心慌,所以食不知味。
只是现在陈忌来,她好像又能感觉得到饿:“你吃吗?要不起吃吧。”
陈忌也没拒绝:“行。”
十多个小时打不通她电话,哪怕后来从凌路雨申城阳那边知道她来英国事,没有确认她安全降落,没有亲耳听到她声音,他哪有那个心思吃饭。
分别十多天,两人久违地坐在张桌子上面对面吃饭。
缓缓传出来:“对不起……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
她也不想,可那会儿她只想赶快离开北临,只想能靠近他点。
她没来得及想那多。
此刻回忆起来,这事确实办得离谱。
自己果然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小姑娘枕在男人腿间,明明是十二月末季节,额前鼻心却涔出密密细细湿汗。
不安转醒之际,映入眼帘环境已不在车内。
“睡会儿。”他淡声道,“醒来就到家。”
只是这觉,周芙睡得并不踏实。
不知是因为车子行驶在路上多少有些颠簸,还是付其右带给她恐惧太过深刻。
以至于路上半睡半醒。
还断断续续做好几个有关那段时间梦。
陈忌:“才走多久,你背上骨头又硌手。”
周芙:“……”
他不在这些天,虽然每天三餐定点准时打来盯她吃饭,可毕竟人不在跟前,她便多少有些糊弄。
这会儿食欲终于回来些,陈忌忙趁机多喂点,最后整顿饭大多数时间还是在照顾她。
回去路上,是个中年老外开车。
她这话出,陈忌都不舍得再多说什,他这辈子耐心几乎都用在周芙身上:“不是要训你。”
他哼笑声:“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还娇气。”
周芙:“……”
“不说这个。”他搂着人,视线往她身后餐桌上扫去,淡淡问,“东西怎都没吃,不合胃口?”
周芙在他怀里摇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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