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围棋？”秦朝意问。
洛月点头：“略会。”
秦朝意则拿出黑子，率先落在棋盘上，“
奶奶是围棋高手，跟着她学过
些，也算略会。”
洛月
白子随之而落，声音温柔：“那就随便玩玩。”
秦朝意漫不经心地下第二颗棋：“好。”
洛月提过她没有父母，直和婶婶堂妹生活，接受
月亮岛很多人好意。
最多就是程时景家。
但没刻意提过她父亲。
秦朝意直以为洛月父亲已经去世，却没想到对方还活着。
而现在生病。
跟程时景勉强也算混熟，知道他偶尔喜欢看些不正经玩笑，调侃她也算大乐趣。
而此刻，任谁也能看出来，程时景是在缓和刚才沉闷气氛。
如他所愿，扯淡几句以后气氛缓和不少。
他没再提洛月父亲事儿，而是挽袖子，“先去逮程时雨，竟然敢夜不归宿，看见她不揍她。”
说着便离开咖啡馆。
问个不说，总用自以为对彼此好方式相处，有朝日会生出裂痕。
裂痕是日日扩大，再弥补时候却总为时已晚。
“好。”洛月温声，仰头看他，眼神坚定。
好似是在告诉他，当年那个因为父亲离开而哭到不能自已，深夜往海里走小女孩已经长大。
长到可以独当面，从容地面对这世上难过和分别。
洛月动作并不慢，每颗棋好似都是随便下。
但秦朝意眼就看出来手法不简单，可她毕竟只学皮毛，并没看出不简单在哪。
围棋不似五子棋，算法很复杂，从开局第颗棋开始就要思考后边许多步。
猜对手棋路，
怎
想都有种道德绑架感觉。
像极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里，年少时风流浪荡，不抚养子女，等到老来无所依时候，跑到女儿这边来想得到“父亲”身份。
可洛月现在这样，秦朝意也不敢问。
颜辞将音乐换成首轻快日语歌，捧本书看，整个人都藏匿在柜台后，努力降低存在感。
洛月则收敛复杂思绪，从棋盒里拿出颗白子，“要下围棋还是五子棋？”
洛月踮着脚尖朝他挥手：“时景哥，你小心被时雨揍啊。”
程时景脚下滑，差点摔倒。
咖啡馆里群人哄笑起来。
程时景匆匆离开这里，还能看到他因为丢人红耳朵。
虽然怼程时景，但秦朝意也很担心洛月状况。
程时景眼里有泪，却深呼吸口，“行，那就不管，让这妹妹管。”
秦朝意：“……”
“谁是你妹妹？”秦朝意皱眉斜睨他眼：“少攀关系。”
程时景轻笑：“年纪这小，不然叫你什？意姐？”
秦朝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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