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呈星脸上笑挂不住,他喉咙干渴,目光错不错地盯着师兄脸,还待说些什。
哄他两句,还是叫他更委屈?
谢点衣却先他步,哑声道。
“谁敢?”——
好烂俗,好喜欢,雪雪福气还在后
他垂着眼睛思忖着言不发,其他二人却误解,阮呈星急急靠过来,诱哄似道:“师兄,知道宗门灵气充沛,对你身子好些,但宗门里师兄弟个两个都跟木头桩子似好生无趣,你又独居,长久如此,总闷着也不好,啊?”
他这样着急,倒让宋沅有些警惕,些不好回忆涌入脑海。
他是要去,但未必要经过阮呈星。
如果没猜错,谢点衣应当也是为此事来。
宋沅是怕极谢点衣,可谢点衣总不会害他。
才微微怔,笑意渐消。
“啊,大师兄也在,是来不巧,”阮呈星垂下脸,后退步,晶亮眸子暗下去,只往宋沅脸上瞧瞧,“抱歉师兄,有事情要同你说,时失礼数。”
宋沅顺着他目光望向谢点衣,发觉他神色不善,心中也是微微颤。
他对阮呈星无甚好感,但谢点衣于他而言更叫人恐惧,不由得有些共情,接话道:“不碍事,下次注意些,过来坐罢。”
阮呈星于是冲他粲然笑,十足年轻俊俏,活脱脱许多女儿家梦里少年郎。
想到这里,宋沅望着他,自觉是面无表情很能威慑人,找个自以为很有力借口,带着些谴责道:“别人会笑。”
他想,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总有眼前人份,又用这严厉口气说话,阮呈星总不会再压他。
他不知道自己下垂眼尾、柔钝唇角是摆不出严肃模样,也不知道做人妻子七年间嗓音被打磨得如何温缓,不知道自己自以为口吻严厉,其实天生张温柔受气脸孔,说这话好似在低声地委屈地吐露忧虑。
看起来好可怜。
合该关进魔宫里,用这把嗓音哭上百年。
这会儿他倒忽略谢点衣阴沉神色,欣欣然在二人之间落座,神态好似献宝小狗儿般亲热,见宋沅躲避他碰触也不落脸,忙不迭地从百宝囊里掏东西。
“师兄不记得吗?雪融之时,大比之始,此次仙门百家大比场地择在天心宗,师兄回来,咱们宗门席位自然要留出个来给你,这是玉书。”
玉书如同通行文牒,不过才能配位修士是无需自证身份,自然也就不必随身携着份玉书。
宋沅确实是忘,但他原先还想着四处打探消息,如今却有现成机会,这怎能叫他不欣喜。
仙门大比要持续数月,不说到场仙门百家,期间以承办地界为中心城池村镇可谓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正是打探消息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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