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原以为是挚友分离,现在是夫妻失散,怪道帝君执念似地一直问。
原来自己就是那拆了天仙配的恶王母。
雪雪对他们的眉目官司毫无所觉,他也不甚在乎,朱衣门送来的衣物他并不取用,依然披妻子给他缝的旧衣,夜晚入睡也不脱,雪白的蛇尾只有一截能匿在雪白的衣摆之下,尾端那些只能委屈地露在外面。
只是那件大氅丢了,那是阿沅最喜欢的一身,想到这里,雪睫垂下
但若是赌赢,这便是朱衣门、祝融八姓存在的意义,浩浩修真界、万丈红尘中,举世唯一一位。
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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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修养几日,几位长老的喜色又渐渐消减,只因他们发现,这位对赤融晶极为厌恶反感,先前的晕厥显然也是这个缘故。
修养那几日倒也没什么动静,要了自己先前穿的衣裳,整日窝在屋子里,每日长老拜见时都是一副冰冷面孔,好话说了一箩筐,祂却只问那位阿元,没有消息便是沉默,看人的眼神像在看死物。
衣门上下尤其欢欣振奋,一派喜气洋洋。
可喜可贺,祂竟是能通与人交谈的。
在长老们小心为其解答缘由之后,祂垂下眼睑,薄淡嘴唇里吐出了第一句话:“不懂,要,阿沅。”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先前胆大包天的妘长老道:“我们也已全力在寻了,只不过那雪山难上,城镇中倒有些消息,说是那段时间有寻人的,问的人模样倒和您伪饰的很相近,我们已经遣人探查梵净山”
他说到这里,已经自觉是拆散挚友的大恶人,心虚得声调直落。
实在没耐住,妘长老问了一句:“尊上,那阿元是你什么人呢?”
雪雪此时明白那些古怪的帝君尊上是在称呼自己,他本不想回应,但居然问见阿沅,他开口便十分利落:“我妻。”
妘长老原先还赔着笑,这两个字一出来,人都愣住了。
妻子?那岂不是女子?梵净山倒也有女佛修,但如此不是破了色戒?
天也,他暗暗咋舌,但对上其他长老目光便反应过来,顿时苦了脸。
雪雪抬眼看他,他面无表情,又异种面目,红瞳本就有些骇人,此时瞳孔缩成很小的一点,只看得人冷汗涔涔,才勉强想起先前这人所说的话,大概是威胁,面对威胁要忍一忍,因此打破沉默道:“要我怎么做?”
要怎么做,你们才肯把阿沅还给我。
正是良机,芈长老不需多想,一条致命的长尾还盘在他颈间,便道:“我们有些不情之请,想请您往我族祭坛走一遭。”
其实头脑冷却,也知晓自己荒唐,祂虽也面貌奇异,举手投足有神妙之处,但与他们所祭拜先祖实在大不相同,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斗胆一试了。
若非赤帝血脉,也不过是毫无感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