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屿没有得到答案,恹恹地转过头去,仔细观察这间病房,发现除中心焦点他爸妈之外,其余切都只是个虚影。
医生和护士脸模糊得看不清,墙壁像是虚设屏障,轻轻按手指就会陷进去,最清晰是悬浮在头顶盏灯,菱形琉璃灯柱里折射出五颜六色光,将眼前这个狭小小空间照得像笼光怪陆离梦。
他们被推着在梦里行走。
每次风沙扬起时,梦境就会陷入片虚无黑夜,眼前景和人统统被风刮向身后,他则如同被指引般迈步向前,顺着召唤来到新空间。
抬脚踏入那刻,灯光再度亮起,撕破虚无黑夜。如同只巨大画笔从他脚下开始向内涂染,将黑白世界铺上五光十色。
小摇篮里猫咪崽崽喝饱奶,舔舔嘴巴歪头要睡。天气不冷,季妈妈用毛巾做小被子给他盖上肚脐,轻轻哼唱摇篮曲。
季哥哥看到自告奋勇要哄弟弟睡觉,结果哄着哄着自己先睡着,霸占猫崽床不说还差点把他拱下去。
季庭屿看得烦死:“这个二百五。”
“是你哥?”臧先生问。
尽管季庭屿非常不想承认还是点头,看他面对这诡异事脸上也没什异样,就问:“你知道这是怎回事吗?人死之后真能看到走马灯?”
这次轮到季庭屿噎。
相比之下他死法太过平平无奇,有些没脸提。
扬扬下巴道:“臧先生是吧,姓季。”
“喔,那叫你小季吧。”
“那把你打断吧。”季庭屿秒变脸咬牙切齿道:“你给换个字!”
臧?
这个姓氏特殊。
据他所知宜城就有个神秘古老家族姓臧,避世绝俗,轻易不与外人来往,从家主到小辈都有些古怪守旧作派。
季庭屿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你是来捉鬼?”
他看到自己幼时住过小楼。
翠绿翠绿爬山虎顺着墙壁疯长,堵上他房间小窗,季庭屿想起他小时候总是幻想外面站
“上哪知道去,第次死。”
“倒是第二次。”
“那你牛逼。”
“……”
不是,你哄小孩儿呢?
臧先生脸无辜:“可只知道这个单字啊,要怎换?”
季庭屿摸摸鼻子:“你把小换成大啊。”
臧先生:“……行吧。”
人总是越缺什越强调什。
臧先生站到他身边,和他起看向病床。
臧先生摇头。
那就是路投胎亡魂,相逢即是有缘,聊聊吧。
季庭屿随口问他:“怎死?”
男人貌似噎下,摇头笑笑,团起袖子把两只手横着插进袖管里,身上仙气瞬间变地气,看起来亲切许多。
“对象太猛,马上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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