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
血液霎时被挤压出来，顺着他指腹向下滑落至手腕处，最
谢玹眸光
闪：“皇祖母唤你回去是有要事？”
“那是自然。李大人家出
点事，据闻是李家嫡长子与某位庶子发生冲突，还见血。皇祖母说为君者应当体恤臣子，又闻
与李家嫡长子关系密切，遂叫领旨去李家看看。”十皇子拍桌，”皇祖母听谁说？连李家嫡长子姓甚名谁、是美是丑都不知道，哪来关系密切？“
李缙家家事，和王太后有何关系？
他们前脚还在家宴上剑拔弩张，后脚王太后就差皇子去李家拜访？而且萧陵不良于行，文宣门与太后寝殿又相隔甚远，依照萧陵对皇族恨意，他又怎会愿意横跨诸多宫门去面见王太后？
谢玹按下心中疑虑不表，只道：“所以你不愿去？”
“皇祖母不是会轻易动手人，你近日也无甚惹恼皇祖母地方，所以这伤与皇祖母无关。”
十皇子沉默着。
“而让你谢端觉得是个笑话事，定是与你自己颜面有关。”谢玹手托下颚，状作思索，“要
是有人伤你，让你觉得大失颜面；要……就是你自己做什丢脸事，让旁人看笑话。”
十皇子嘴角抽搐下，被谢玹敏锐地捕捉到。他促狭笑：“啊，原来是后者啊。“
“不知道针线能不能把你这张嘴给缝上。”十皇子面无表情道。
十皇子点点头：“才懒得见他们李家人呢，各个儿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但皇祖母命令又不敢违抗……转头见萧陵对皇祖母冷言冷语，自己心里又不畅快，就顺手抄起桌上笔架朝萧陵砸过去……谁知道会砸到柱子上弹回来啊！早知道就……”
他说着说着，就见方才还笑意盈盈谢玹忽而间冷神色。
这副面孔对十皇子来说并不陌生。当日在练武场，他将谢玹捆绑于木柱上作箭靶之时，谢玹也是用这般神情看着他。记忆回笼，连带着畏惧感触都随之而生，十皇子心中惊异，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
谢玹静默地看他半晌，忽而笑道：“没什。”
然而还未等十皇子吁口气，谢玹蓦然伸手按上他额角伤口。
谢玹仰身后退几寸，视线略过十皇子伤口，忽而福至心灵：“你这伤，不会是你自己弄吧？”
十皇子：“……”
被当众扒个干净，十皇子恼羞成怒：“若不是萧陵当着皇祖母面大放厥词，也不会受伤！”
他处在愤慨之中，满脸怒气，没瞧见谢玹在听到萧陵两个字之后，面上戏谑正在渐渐褪去。
“皇祖母让返回殿上时候，萧陵便已经在。当时只来得及听到他说句‘你不敢’，那神情，当真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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