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怒道:“孽障!竖子安能如此!家主落于你手,家业迟早要败在你手中!”
“哦,原来你是想当这个家主啊。”秦庭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微微讪,“那可不行,属于东西,那就是。”
不可逾矩,万不可行差踏错……”
游鱼兴许是被二人谈话声惊吓到,在池底迅速地游弋片刻,随后便没入阴影之中。秦庭意兴阑珊地站起身,正准备逃出折扇遮挡下对方无礼视线,却摸个空。
他浅笑声,眼底再不见方才飒沓风流,反而冰凉如雪。
“叔伯说是哪个祖训啊?是慎独自修,还是至诚尽性啊?可秦槐序天生反骨,做不到至诚至信怎办呢?”
“你……”
“叔伯别急啊,让侄儿把话说完。”
手中没折扇,秦庭只好垂下手臂,在袖袍中无序地捻搓着指尖。
“祖辈时期秦家家大业大,为保持中立,祖父们想尽办法远离朝堂,却也逃不过流放命运。谨言慎行?对皇室来说,无需谨言慎行,该是你受自然会降罪到你身上。至于至诚忠君,就为守着那点家业……叔伯,你不会不知道,世家们与上面那群人,本身就有着不可调和矛盾吧?”
秦庭轻笑声,笑声中尽是嘲讽与蔑视。
“在浪潮之中,你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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