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转过身来,将头搁
这伤已然是陈年旧伤,指甲大小,像个胎记似生长在谢玹右肩,若不是萧陵对伤口类东西敏感,几乎发现不。
他不动声色地将谢玹长发撩至身前:“蹲下。”
“?”
谢玹想回头,却被萧陵捏住下颚骨,强硬地转过头去:“后面有根脱线头。”
谢玹:“……”
在萧陵动作时,谢玹眼始终在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不知道你在想什,但劝你不要在身上找他人影子。”萧陵抬手帮他扣好散开交领,“不是你眼中任何人。”
“怎会。”谢玹微微笑,“先生就是先生,怎会是其他人?”
萧陵手中动作顿,抬眼看他。
敏锐如他,虽对某些事困惑,但也察觉得出谢玹从前表现出依恋绝不仅仅是因为单他。
头。
“过来。”
片刻之后,萧陵终于看不下去,决定亲自上手。
这衣服是他少年时所穿衣物,现下穿在谢玹身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以前在还能策马年纪,他惯喜欢穿这些华而不实衣服,个腰封上都要缀上许多繁复花纹与宝石,衣纹也是层层不同,在阴暗天气里看不出来,需要在晴空之下,才能反射出夺目光。
再凑近看时,伤疤痕迹愈发明显。圈深色圆形疤痕,圈内肉色比旁边要淡上许多,寻常伤口往往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淡化,但这个伤口不知为何,颜色暗沉,像是并未妥善处理过。
谢玹肤色本就偏淡,颈后不见阳光地方便愈发得白,更显这个伤疤刺眼。
萧陵凝视许久,忽听谢玹道:“那是冷宫里太监拿火折子烫。”
萧陵眼抬,表情不变:“哦?”
“几岁时候吧,他们常做这样事。”谢玹缓缓道,“除此之外,还有拳打脚踢、扇耳光,专挑剩菜剩饭拿给吃。不过无所谓啦……”
或许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是,萧陵认为,谢玹仿佛在尝试用各种方法,让萧陵展露出真实自己。而这份属于谢玹真切中,未必属于他萧陵本人。
毕竟这世上,并没有无缘无故爱与恨。
萧陵不再去想。
他将谢玹领口翻好抚平,冰凉指尖偶尔擦过颈侧,时而引起谢玹轻微瑟缩,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
萧陵心中无奈,眼瞥,却不经意在谢玹颈后发现个伤疤。
萧陵给他戴上腰封,抬头,又见衣衽反,顿时无言:“你……”
顿顿,他叹口气:“脱,给你穿。”
谢玹照做。
在萧陵面前,他身上疯、傲、阳光面与阴暗面通通蛰伏起来,好似要把自己柔软内里袒露出来,去换取萧陵某样东西。
可惜萧陵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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