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烟非烟,似霜非霜。淡淡,
叶:“闻什?”
“除血与兰香,是否有其他味道。”
叶:“……”
他不知道秦庭到底想做什。心中面担心着毒药问题,面又在因暗阁探查到事情不安。如今风雨欲来之时,处处都是陷阱,秦庭担忧不无道理。
可他好像什也不在乎似。
叶进来时,他连眼皮都未抬下。方才换下纱布还未被下人收走,鲜血淋漓地铺地。叶越过它们,在秦庭身边站定:“家主大人。”
“嗯。”秦庭浅声应,“做得不错。”
叶看秦庭眼。
向来英姿艳绝家主大人,脸色已然惨白似纸,就连嘴唇都失血色,且隐隐带有乌色。叶不免急道:“您真不打算让属下带人去找找解药?那刀上抹毒很是刁钻,它不会在短时间内要人性命,不代表就可以不管不顾啊。”
“无碍。”
心。”
谢玹:“……”
二人对视眼,最终以谢玹无奈叹息声结尾。
秦庭这伤看起来吓人,但创口很小,像是被二指粗短刀所伤。但据秦庭自己口述,说是那群叛民用箭造型独特,还要比寻常箭要粗些,所以才会留下如短刀扎进肩颈般创面。
谢玹替他重新上药,又仔仔细细包扎遍才肯放过他。
虽然知道自家家主大人并非是那般不靠谱人,但偶尔遇上回,叶总是会忍不住操心。
他微微凑近朱衣。
兰花味道是那种黏腻香,若非要说个比喻,就是坊间那些庸脂俗粉味道,是秦庭断然不会用味道。
血色确实能被兰花掩盖,但糅杂在起,味道就有些刺鼻。
然而之所以秦庭能够忍受,是因为在这两种毫不相和味道里,还有另种清心味道。这股味道再浓郁兰香之中,就宛如道光劈开黑暗,让人瞬间清醒。
秦庭终于舍得睁开眼。他见叶脸菜色,轻笑道:“怎见你样子,好像下秒就要去见阎王?”
叶:“可是……”
“都说,无碍。”秦庭坐起身来,声音微冷。
那身宛如花孔雀般朱衣搭在衣撑上,胸口处因为沾上血污,而比其他干净地方更为黯沉。他缓步走过去,捻起袖袍动动鼻翼:“嗯……意识有点涣散,闻不出来。”
说罢,他把扯下朱衣,抬手扔到叶怀里:“你闻闻。”
来二回,时间去大半,等到谢玹离开时,晚霞已铺漫天。
“吱呀——”
门在谢玹身后合上。
未及时,那摇摇晃晃门框终于停止摆动。与门框相距半尺左右窗边,个黑影轻车熟路地钻进去,翩然落于屋内。
秦庭正懒洋洋地靠坐在长背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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