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却笑道:“那还说什呢?”
有时,谢玹会觉得朝中那些老臣们顽固自封,守着点旧规见着人便打,不如那些年轻、刚入朝政嫩头青们好拿捏。但有时候,谢玹也会觉得这些活半辈子人,眼光确老辣。
他谢玹确是个招蜂引蝶祸水,他直很有自知之明。
容颜是利器,心计是掌控它们方式,心不能分割成无数片,然而人生百年,却能分给世间诸多人。
但是除此之外,他心也装不下旁人。
可惜,人是不能光看表象。
凤九渊视线往下,眼含笑意:“忘你不能说话。”
啪嗒两下,凤九渊手指连点,谢玹整个人便是松。
下颚仍被凤九渊捏在指尖,他也不打算夺回身体控制权。二人便就这上下地对视眼。
谢玹凉凉道:“你能再问次吗?”
柔而细心,像是在擦拭件精致古玩。随即,他手指滑,微微勾住谢玹前襟。将隐未隐肤色之下,还残留着昨日折腾旧痕,道又道。
他不再往下,只是让那抹暧昧红停留在视线之中,说道:“这是谁留下?秦庭?还是……已经来到永州萧陵?”
谢玹依旧冷淡地盯着他。
凤九渊微微讪,他知道,自己惹怒眼前人。
许多年前,谢玹也曾这样盯着自己。藏在行尸走肉般躯壳下年轻帝王目光,比现在凄切,也比现在绝望。
他目是掌控自己人生,谁要拦他,谁就死,爱并不能融化他那颗生冷心。
今日来此敲打目已达到,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凤九渊是个聪明人,点就透。
只是九哥哥三个字叫久,难免会生出些惯性亲昵感,往后恐怕不能再
凤九渊莞尔:“要你只要,只有,可以吗?”
谢玹:“不可能。”
“殿下。”凤九渊罕见地改称谓,“人心能分成无数瓣吗?你今日给萧陵,明日便能清理干净,又奉送给秦庭?”
“你说得对,心确不能分成无数瓣。”谢玹淡淡道,“所以,不如你先退出?”
凤九渊脸色沉:“不可能。”
像支早已枯死,却依旧挣扎在世间树干。
而现在谢玹艳丽无边。剔去疯魔血肉,抛却淋漓过往,沥干后留下来,是铮铮帝王之骨。但这样谢玹,无疑更令人着迷。
凤九渊温柔笑:“你想听什呢?喜欢你,心悦你,爱你……星澜,你知道,直都喜欢天上星星。你是最近那颗,也是最远那颗。”
“但……如果说,要你只有呢?”
他眉眼长得并不张扬,以圆润为形,以风骨为体。任谁眼看,都觉此人性情如竹如兰,乃谦谦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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