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邻之隔高座之上,德全与赵闲已然惊恐地跪在地上。唯有皇帝与太后神色淡然,皇帝尚且能理解,被病痛折磨这多年,他早已练出副石头般面孔,但……
陡然被指数条罪名,太后依旧毫无表情,甚至都没站起身,仿佛正在看场与自己无关闹剧。
有人靠衣物分辨出那人身份:“金领荷纹……那是凤家玄金卫!”
“莫非……九王爷在京城?!”
“这京城天怕是要变……”
谢端手心冒汗,这大动静他不是没察觉,鼓声异常他也看在眼里,但他要稳住,这重要祭礼不能败在他得到手上。
焚香之后,便是要率领众臣叩拜祖先。
但在此之前,要先叩拜如今天子。
然而,天子失权,太后坐位置比天子还要高上阶,众臣便要更改叩拜对象。大周朝自建立以来,便没有叩拜女子先例,即便太后手握重权,执管天下人生死。
正此时,声厉色之声忽然破空而来。
心下犯疑窦。
好在,中年男子昂首挺胸,自报家门:“是庄家家主。”
四品*员:“不认识。”
庄家家主:“……”
“只知道四大世家——王李凤秦,庄家是哪家?种地?”
像是印证他们猜想,在玄七高声喊完之后,凤九渊便缓缓从人群中站起身。
怀远王——九王爷,因常年不在京城,鲜少人能单靠面容认出他。若要先识别出身份,便要率先认出,上任怀远王凤易留下来玄金卫。
凤家亦是皇亲国戚,虽是异姓王,但地位不容小觑。如今,就连凤家都站出来指责太后,这下,太后恐怕不能再如对付京中流言般对付他。
弑夫杀君……难道,先皇是死于太
“慢着——”
众人纷纷翘首看去。
只见在人群最末端,个玄衣之人疾步走来,大声喊道:“太后王锦瑟罔顾伦常、弑夫杀君、残害忠良、罄竹难书!真相蒙尘多年,今日正理必将斩落*邪!”
满场哗然。
谢端手抖,险些碰掉祭坛上贡品。但他极力扼住自己颤抖手,缓缓吁口气。
周围圈支起耳朵听热闹*员纷纷忍不住憋笑起来,笑得庄家家主面色愠怒,又耳根红透。其中夹杂着“知道知道,是不是在秦家手下做事那个庄家?区区几十个人家族就敢自称家主,也不怕被笑掉大牙”云云。
庄家家主深吸口气,面露寒光地看向谢端所在方向。
四下鼓声传出去后,已有更多人发觉不对劲,人发出质疑声还好,人数众多之下,即便声音再小,在空旷祭坛之下,也显得躁动异常。
众多声音窸窸窣窣地传开来,在座之下,亦有稳坐如山人。
譬如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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