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噤声,男人墨绿眼眸像刀锋样刺过来,发出记警告。说闲话人情不自禁地打个寒颤,就好像被头凶猛野兽标记位置,听到死亡逐渐逼近脚步声,直到男人视线移开,他想起来该如何呼吸,压抑肺部猛地缩,气喘吁吁,脑门上瞬间浮出层密密麻麻冷汗。
“太凶吧。
不得不说还好他们谨慎,这家温泉酒店里有许多前来参加拍卖会咒术师,禅院甚尔带着加茂怜走进酒店后,已经有部分人注意到他们,那些目光无例外都放在这位术士杀手身上。
“是禅院家那位……”
“他来干什?”
加茂怜听见角落里有人在议论,忽然轻轻地咳声,打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少年刻意将声音清晰地传进周围人耳朵里,“甚尔君,等会儿们先去看烟花吧,然后你再陪去拍卖会,好吗?”
禅院甚尔默契配合,唇角弯曲成个柔和弧度,“好啊,怜奈小姐,你想做什可以都陪你。”
凌厉气质。
“妆容完成,藤原小姐,您看这样合适吗?”化妆师有些愧疚,其实这张脸跟本就没有什需要修改地方。
加茂怜瞟眼镜子里自己,妆容合不合适看不出来,但别扭感觉却如影随形,他胡乱地点点头,头上珍珠随着他动作发出清脆撞击声。
禅院甚尔轻佻地吹声口哨,“走吧,怜奈小姐,们该出发。”
·
他们如愿以偿地听见周围略带怀疑言论转变到另外个角度。
“怜奈?……藤原怜奈,嘶,知道,那位金发大小姐似乎是最近在北海道特别张扬存在……”
“听说过,出入餐厅贵到离谱,似乎是英国哪家财阀继承人,家里和咒术界也有些关系。”
“没想到这种娇小姐也会来参加拍卖会,果然和传闻里样任性啊。”
“噢噢。”有人恍然大悟,“禅院甚尔竟然已经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吗,好歹是御三家出来——”
他们到达支笏洞爷国立公园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化妆师是北海道人,她当然不知道咒术界内部秘密拍卖会,只以为这两位客人是来拍摄夏日烟花祭照片,所以特别推荐今晚在洞爷湖花火大会——
“这里花火大会般从每年四月底持续到十月底,今天正好是年中最大场烟花盛宴,他们会从晚上七点半直放到八点半,藤原小姐和禅院先生可以去哪里逛逛,想必定可以拍摄出不错照片。”
加茂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然后他和禅院甚尔起去事先预约好温泉酒店,将行李放好。
带整天妆,就为下车门进入酒店到回房间那段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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