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只是时意气。”
“是,”皇帝也笑,“朕没有责怪小侄意思,只是——如今京中人人都在传,说宁王世子如何豪爽、如何有钱,能够随随便便掏出七百余两。”
他看着宁王、点句:
“铮弟,你说,这叫朕如何向群臣开口,说出那四个字:国库空虚?”
宁王抿抿嘴,脸上闪过丝不甘。
“朕得想办法拖着,找个时机让他们出点血。文家在国丧三年期间,可没少捞好处,舒家、段家、沈家跟着,也赚个盆满钵满。”
国库空虚,除加税重赋等损民法子外——
最快且有效方法就是向门阀世族、高门望族借,偏偏西北统兵是徐振羽、是惠贵妃娘家,以文氏为首大家族便会心生戒备。
“朕本来都找好借口,但刚刚,三喜却给朕说桩趣事。”
趣事?
人也是片好心,陛下是忧思多虑。”
听见这称呼,皇帝抿抿嘴,眼中闪过丝失望。
他双手交叠趴到御案上,又叹道:
“檀儿心善,所言朕相信他是发自肺腑;而权儿聪敏,自请西北急流勇退,也是明智之举。他们如今这样,倒有些像朕与你当年。”
宁王摇摇头笑:“文大人、舒大人是着急,但他们担心不无道理,陛下还是要早做决断。”
但面对朝堂政事,再心疼儿子,也只能拱手拜下:“臣弟明白。”
“臣弟回去后,会罚……”宁王咬咬牙,才狠心道:“会罚他跪到祠堂,日不许吃饭,并将这事儿传到京城内……闹大。”
这结果皇帝满意,但见弟弟哭丧着脸,又安慰道:
“只此回,铮弟往后多提点侄儿几句就是。大不过这遭,画馆书院御膳房东西,由着你挑就是
宁王隐约有不好预感。
三喜是宣政殿首领太监,皇帝身边贴身伺候黄门之。
被点着名,三喜公公笑吟吟从暗处走出来,“宁王殿下不必紧张,是咱家个小徒弟今日碰巧到和宁坊办事,路过双凤楼时听着——”
说着,他就将宁王世子如何豪掷七百两给赌棍、命双凤楼用酒坛子垒砌“城墙”事情绘声绘色说。
宁王听得脸都涨红,半晌后,却还要护短:
听这个,皇帝就委屈地冲他眨眼睛:
“铮弟你知道,与阿茵青梅竹马,不会令娶他人为妻。”
“……那皇兄也该与众臣说清楚,”宁王终于忍不住改口,他扶额叹息,“段将军说也不错,有文德皇后先例,皇兄有什不好开口?”
“自然是因为——”皇帝声音变小,“疫病三年、国库空虚,而你妻兄又连上三道密折,告诉朕西北战事告急?”
宁王妻兄,指是镇国将军徐振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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