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手就很容易解开绒毯上结,他刷刷两下给自己救出来,然后自然地叠叠绒毯抱在怀里,“现在就要回去啦?”
李从舟摇摇头,他这是理解差。
“不是说回去,要去西北。”
“……西北?”
其实李从舟并不是在这瞬间才做出决定,早在邀请云秋上山打猎前、甚至更早——在他告诉宁王——太子府平靖公公那“人茸”事时,他就已经有这打算。
“在呢,不用你操心这个。”
云秋抿抿嘴不认可,“那也不能都是你啊?马是你带骑、东西都是你带,你还要生火、打猎、烤肉,那多累啊!”
其实这些并不累,李从舟做着觉得心绪难得平静舒畅。
然则小家伙都这般说,他便侧目挑眉,难得开个玩笑,“所以——这是在心疼?”
他随口说着玩,没想得着云秋什回应。
那边蹭蹭,“刚才那个、就是火绒?”
李从舟笑笑,“想学?”
云秋重重点两下头。
李从舟便耐心给他讲,在野外若是实在没火折子和火石要用到钻木取火,也要找尽量干燥、纤维细“火绒”引火。
“你拿着这粗根木棍,就算钻出火星子、它们也点不燃下面木头。你刚才那样要想成功,最好是垫团火绒在你钻地方、或者弄些易燃木炭在上头。”
西戎不灭、变数尤多,襄平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三番两次计划失败,他肯定还会再想新招数。
从前李从舟只在乎报国寺师父和师兄,如今念着身旁小家伙,到底有软肋、分
偏云秋很当回事,重重点点头,“可不?尤其是刚才那般状况,如果会生火话,你就可以多睡会儿!”
李从舟愣,而后深深地看云秋眼。
不过最终李从舟也没教给云秋火弓钻木技巧,他重新拾起木棍、拨旺火塘中火,声音低哑地说句:
“……要走。”
“走?去哪?”云秋看掌心玉露膏也干得差不多,这才收回手用力挣挣、从绒毯中救出自己只手。
李从舟想想,“用手搓太痛,以后真要钻,你可以做柄火弓,然后再找……”他啧声止住话头,反过去弹云秋脑门下,“你学这些做什?”
云秋本来听得认真,无端被打后唔声。
他想抬手去摸脑门,结果发现自己双手被绒毯束缚住、根本没办法抬起来,而且手上还有层晶莹剔透玉露膏没有干。
他瞪李从舟眼,只能拱过去屁|股坐在李从舟身边,用肩膀狠狠撞他下,“怎钻木取火都要藏私啊?!”
李从舟被他撞得晃,却很快端正坐稳,他勾勾嘴角也不看云秋,只盯着面前塘火、轻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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