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边捡着碟子里剥好瓜子仁吭哧吭哧,边在心里盘算:不会这巧吧?京城里姓刘公子应当很多才是。
结果那“刘公子”拜完寿,竟径直朝他们所在方向走来,而且远远就躬身拱手,唤声——
简言之,是糖水,是云秋喜欢。
果然,云秋捧着茶碗浅浅抿口眼睛就亮起来,唇畔边更是亮出浅浅梨涡,“是甜甜水?!”
李从舟笑笑没说话,只起身在桌子中央瓜果篮中抓把,挑出来瓜子花生剥给他。
他们来得不早不晚,前边儿进来客人大多是何家、胡家亲戚,女眷们抱着各自小孩在院里耍,稍大些孩童就四处跑着玩。
在云秋他们落座后,聚宝街上诸位老板也前前后后被迎进来,他们钱庄旁点心铺、面店老板,几家成衣铺老板和伙计,还有许多在聚宝街上见过商贾。
日亲自掌勺,迎来送往活儿都交给他本家个子侄,那孩子跟小邱是样性子:八面玲珑、活泼外向,嘴皮子也快。
胡屠户本有意收他当个学徒,但这孩子娘嫌做屠户没前途,总是逼着那孩子读书,寄望他能考取个功名回来光宗耀祖。
家家有本难念经,胡屠户也没勉强,只先借来今日帮忙。
云秋给何老太太备两份儿寿礼,份绸绣寿纹引手、坐褥算他送,对如意百岁五彩瓶算是恒济解当所有伙计送、由马直做代表奉上。
老太太看着觉着欢喜,又忍不住喊胡屠户两声。
众人都带着礼,落座后彼此又说上几句,也有好几个相熟过来与云秋打招呼,云秋自然是笑盈盈跟他们拱手。
胡屠户每日卖肉交际很广,上至聚宝街众多老板、闾左有名望宿儒,下至串街小贩、分茶酒店茶博士,总之热热闹闹来不少人。
不多时,又有位身着银色锦袍、披对襟夹袄年轻公子进来,他身后带着两个小厮、小厮手里都拎着寿礼。
他拜见何老太太时,云秋无意中听着嘴——老人似乎是叫他刘公子。
……刘?
她指着云秋送来东西止不住地夸,“这孩子也太实在,们请他过来吃席,他还带这样多礼。”
胡屠户手里还抄着柄长长炒勺,他擦擦额头上汗,“嗐,娘!云老板就是这样个实诚人!之前不就跟您说!”
“妙柔给俺绣那件皮袄子就是云老板给找回来!他可不直都是这样?”
老太太点点头,看着云秋更觉亲密,直拉着他不放、让胡屠户给他们那桌多加几个菜,然后又说好会儿话才放手。
等云秋过来,李从舟才取来桌上茶壶,给他递过去盏热茶。这茶是京城百姓常用饮子,是用炒米泡红枣片搁上冰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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