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加上走丢、被人掳走关起来这两条……
云秋垂头丧气地靠着铁栅栏蹲下来,他怕不是也要被小和尚罚跪到花厅上、狠狠修理场。
正在他唉声叹气之时,脚下地板忽然明显震两下,道明亮光线洒下来,刺得云秋眼前晃。
他抬起袖子挡住眼睛,半晌后,又是石板被挪动沉闷声响,刺目白光消失,取而代之是噗地声。
云秋闭着眼,感觉眼睛没那痛,才缓缓地放下手袖、睁开眼睛。
房间也不高,似乎还不足丈,云秋站起来踩着那张床,垫脚尖就能摸到房顶。
床后面那面墙湿漉漉,云秋用脚丈量下,大约是十四五步。
左右两面墙各十二步,右墙顶上还有个长尺、高宽三寸左右通风用小窗子。
或许也不该说它是窗子,云秋在这房间里面待会儿,眼睛也大概适应些这里黑暗。
他仔细分辨会儿,这窗洞下面有干涸水渍,所以那明显不是窗户,而是个排水口。
云秋醒来时候,只感觉外面好黑好黑。
他摩挲阵,发现自己躺在张又窄又硬木板床上,垫着褥子薄薄层,像是直接叫他睡在石板上。
而身上盖着绒毯破洞卷边,他咦声,嫌弃地用手指捏着掀开角,脚蹬动两下给毯子踹到地上。
床边,有张破破烂烂小方几,表面漆都因潮湿鼓包破裂,四条桌腿也看上去摇摇晃晃。
云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背着琴盒就丢在床脚,他连忙从床上跳下去、捡回来小心地抱到怀里。
铁栅栏外,两个手持火把、士兵模样人站在两旁,他们身后隐约能瞧见道二十几级台阶石梯。
两人中央摆着把黄花梨制轮椅,轮椅造型精致,云秋眼就看出来是用圈椅改制,后轮大、前轮小,很有巧思。
轮椅上男人三十岁上下,墨发半散、脑后簪支灵蛇纹碧玉簪,
房间剩下面没有墙,而是竖起来排碗口粗铁栅栏,栅栏立柱很光滑,并没在这潮湿环境中生锈——应当是新修没多久。
云秋根根栏杆摸过去,终于找到铁门所在位置,也摸索到上面挂着大铁锁。
唉……
云秋给脑袋磕在铁栅栏上:又完呀。
本来,他没等小和尚醒就自己走出门,这罪过放到李从舟那儿就是打个屁股就算完。
——早知道就不带出来。
他撇撇嘴,小心拍掉琴盒上灰,然后给琴平放到床上,自己拿枕头过来垫坐到床下。
云秋挪挪腿跪坐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琴盒拜拜:
娘亲不怕,娘亲保佑。
这里黢黑片,四壁阴冷潮湿,除床和小方几之外,没有其他家具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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