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王妃此生健康无忧,保佑李从舟往后在朝堂上切顺遂,也希望他这个崽崽能平安降生。
而且,他从前也姓顾。
崽崽可算是他和李从舟唯骨血,这真是不能再正宗宁王族脉,云秋拱拱手:
天上老神仙们,你们可定要保佑。
李从舟瞧着他跪在那儿念念有词,挑挑眉,只不动声色地看看祠堂上这些黑压压牌位。
云秋看着祠堂内三个蒲团,又想到小时候被罚跪经历,他好笑地瞥眼远处供桌上供果: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来王府,帮着大师送什东西,然后……你就病倒那次?”
李从舟点点头,那是承和十四年。
云秋摸摸鼻子,凑过去给他讲悄悄话,“之前吃过供果,而且是……生啃嘴木头。”
李从舟:???
才敢看是不是可以收徒。”
云秋新换这套衣裳是他常穿鹅黄色,颈侧还有圈新缝毛领,两只袖摆是大袖,被秋风吹动鼓起来,远看还真像是刚破壳小黄鸡。
李从舟斜倚在门边好会儿,直到云秋回头发现他——“诶?你什时候来?!”
“用发带吧,”李从舟对着他笑笑,话却是对着旁边点心说,“簪子尖锐,以后都少用。”
点心想想也是,选根远天蓝发带给云秋简单编个半散发髻,而后又给那些簪子全部收起来。
都是宁王家先祖,是六国乱世时候河东宋家
云秋看他脸上表情太过惊讶,自己先忍不住笑,他给事情前因后果讲道,然后勾勾手拉着李从舟跪下。
李从舟不明所以,只是先好好扶着他。
而云秋跪下以后就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认真地告拜王府里列祖列宗——
虽然他从前跟着宁王和王妃来告祭过很多次,但那些时候他什都不懂、也没有多敬畏。
如今,他是真心希望列祖列宗保佑。
晚饭,王妃是定在观月堂里面用,宁王给俩儿子接回来后,就回到瞭山阁里面处理事情。
朝堂上政务皇帝和太子是给他们府上免,但银甲卫事情却没有人能够代替,监察奏牒还要有人整理上报,有些萧副将不能决断事,宁王还要去圈阅。
李从舟来找云秋,来是接他出去走走,睡这多日别给人睡傻,二是徐振羽不好久留,过几日就要走,他们起去看看舅舅。
两人手牵手从宁心堂出来,绕回廊边走边随便闲聊,快靠近客舍水榭时候,忽然从湖面上吹来阵风,云秋被扑得后退步,忍不住打个喷嚏。
李从舟连忙转身挡在他前面,然后让远津尽快回去取件披风,这里是风口,原地站着等也不是事,所以他们就起去最近避风处——王府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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