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皱眉,半晌后好笑地搂过云秋,听着他本正经地告诉小崽子——
他们前世今生,从相遇到相知、相守故事,云秋讲着讲着倒先给自己讲困,还没说到西北之行,就已经脑袋歪睡过去。
而李从舟只是扶着他,手贴在云秋扶着小腹手背上,替他继续给故事讲完。
当然,他讲并不精彩,许多在云秋看来很惊险、很刺激事情于他而言只是稀松平常。
所以西北战场上事情他很快笔带过,之后就是江南和西南,他说着,还偷偷告诉崽崽——
“瞎编?”
“是啊,”白嬷嬷笑,“秋秋小时候可喜欢听故事,爷不在,小姐哄他睡,他能直问‘讲讲听’,带着小奶音捉着小姐袖子,小姐也就只能给他硬编。”
“真是万般无奈之下,讲个小白兔拔萝卜故事,小姐都给他讲到冬天腌萝卜条,他还目光灼灼等着,最后是直讲到第二年萝卜种子又种下去,才好不容易给人哄睡。”
李从舟想象下那个画面,忍俊不禁。
“所以没事儿,”白嬷嬷拍拍眼前这位小王爷肩膀,“你们想给孩子讲什就讲什。”
话本,没有什特别。
“要不,们问问白嬷嬷?”李从舟提议。
云秋本来都点头,但李从舟才起身半又被他拉住,小家伙板着脸、瞪大眼睛凶巴巴:
“……不许给嬷嬷告状,说想让你念那个!”
哦,那个。
“你爹爹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又笨得要死,闯祸本事回比回厉害……”
不过,李从舟垂眸看着已经熟睡云秋,小家伙什样他都喜欢,胆怯、热烈,还有小狐狸样算计别人时候。
故事都讲完,李从舟看看外面渐
李从舟脸上笑僵僵,最后只能带着这个模棱两可回答重新回到宁心堂。
他不会讲故事,但云秋却很擅长。
——要不擅长,怎会编排当初方锦弦那场大戏,邀那多人入局。
听完他转述白嬷嬷话后,云秋歪着脑袋想想,就开始给怀里小崽崽讲:
“崽呐,告诉你哦,你两位爹爹都可不是般人,们懂法术、会戏法,们是活两辈子。”
李从舟睨他,怎这会儿又知道那东西是“那个”?不说是和外面俗人样不懂欣赏?
云秋抿抿嘴,“……嬷嬷、嬷嬷是老时候人嘛,她、她不明白。”
“……好,”李从舟拍拍他肩膀,终于笑出声,“不会告你黑状,放心。”
云秋这才高兴起来。
而白嬷嬷回忆当年,说王妃其实根本没刻意去教孩子什,“小姐性子活,更偏爱民间话本和故事,觉着孩子开心快乐最要紧,有时候她讲故事,都是自己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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