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从旁抽两张纸,将其折叠好安静地擦拭着木桌上油渍
没再跟梁适搭话。
陈眠没有任何要招待朋友觉悟。
只单纯地来请她吃饭。
臊子面确实很香,比梁适以往吃过
也是在这时,梁适才发现她条腿不太方便。
“你腿……”梁适诧异。
陈眠穿好鞋子起身,无所谓地说:“以前摔过,差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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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带梁适来是家面馆。
秦厘霜也是梁适收集证据中重要环。
梁适收下陈眠票,“也会去。”
“随意。”陈眠说。
陈眠很快喝完罐冰啤,被捏扁易拉罐轻松扔进垃圾桶里。
梁适侧目看向她。
梁适思考后点头:“算吧。”
所拥有记忆也不过是秦厘霜把原主绑在冰冷金属床上,饶有兴致地欣赏原主那张厌世脸,借此让她来作画。
她喜欢切阴暗东西。
是很恶劣行径。
原主仿若是只宠物,而不是个人。
秦厘霜名字突兀地出现在视线里。
梁适话戛然而止。
陈眠注意到她停顿,从冰箱里拿出罐冰啤递过去,“怎?”
“没事。”梁适把票反过来看眼,确实是很有艺术感设计,哪怕是他这个外行人,看着也觉得高端。
打开易拉罐,冰啤入口,凉意传遍全身。
面馆开在那所中学附近,在最深处巷子里,生意清冷。
不过店内很热,进门不久,梁适和陈眠都脱外套。
“带朋友来啊?”老板娘笑着跟陈眠打招呼,“今天吃什?”
陈眠没有问梁适意见,兀自点单:“两碗臊子面,再要碟咸菜。”
梁适随着她坐下。
那张素淡脸上带着几分漠然。
房间内安静许久,梁适也喝完那罐冰啤,在她打算离开时,陈眠起身:“走吧,出去吃饭。”
梁适:“?”
陈眠从门口拿上钥匙,又随便捞件外套穿,看上去有些陈旧。
她站在玄关处皱眉,蹲下时有些费力。
对于当时已经成年原主来说是很屈辱。
可在邱姿敏之下,她还是做。
哪怕后来梁新舟去找她,把她从秦厘霜那儿带出来,可该发生也都发生。
身上冰冷刺痛感,屈辱和绝望交缠。
梁适这会儿已经无法感受到她当时绝望,但之前记忆都在。
让人情绪冷静下来。
梁适指腹摩挲着票面,斟酌着问:“你和秦厘霜……认识吗?”
“嗯。”陈眠随性地坐在沙发上,头发用白色夹子夹起来,有几缕垂在脸侧,手臂露出截,眼镜被她随意扔到边儿。
她低头翘着二郎腿,格外慵懒,连带着声音也懒洋洋,“不算很熟。”
“你认识?”陈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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