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许清竹,“喝酒?”
许清竹点头,摁着太阳穴说:“做天噩梦。”
“什噩梦?”梁适问:“
她都是发文字回复:【好些。】
还有条:【在忙。】
冷淡又疏离。
许清竹不知道怎才能压下去这种情绪,临睡前喝很多酒。
喝多以后,收到梁适发来信息:【忙完吗?方便接视频吗?】
与其说是和梦境博弈,不如说在跟自己博弈。
梦里所有东西都在不断告诉她:梁适要杀你。
而在梁适杀她时候,会有人朝她伸出援手。
许清竹次次入梦,次次被吓醒。
梦境成她最害怕东西。
许清竹侧过脸看向外边,酒店玻璃擦得干净到尘不染,阳光穿透进来,光亮又耀眼。
她电话铃声没有响起,但不会儿,她收到梁适条消息。
【宝贝,你别难受,等你愿意就把事情说给听,今天直在。】
许清竹盯着屏幕半晌,然后阖上手机,把手机扔在边。
有些颓唐地躺在床上。
谁也不能帮她解答这个问题。
许清竹自己也没能弄明白,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烦躁,且浑身上下都在疼。
可分明是没有伤口。
异国他乡太阳带着暖意,和海舟市那冬日清冷太阳不样。
可许清竹依旧浑身冰冷。
许清竹回个:【嗯。】
彼时她正坐在房间里椅子上,准确地来说是蜷缩在椅子上,两条腿也搭上来,双臂抱着双腿,是很没安全感姿势。
梁适那边还是傍晚,天际云霞弥漫,橘粉色云霞就像是少女脸上腮红,如梦似幻。
她正坐在房间飘窗上,后边就是许清竹那堆玩偶。
整个人状态并不好,有些颓丧。
有次醒来之后便很冲动,想要再给梁适打电话,问她为什要杀自己。
可是电话还没打,她率先清醒过来。
这太痛苦。
痛苦到她不想睡觉,整个人情绪低迷,连带精神状态都受到影响,晚上竟然莫名其妙朝秘书发脾气。
期间梁适给她发好几条消息,问她怎样。
她再次入眠,然后再次被噩梦惊醒。
同样梦,同样窒息感。
许清竹不信邪,在稍微恢复之后又继续尝试入睡。
从最初很快就睡着到之后躺在那里脑子就像是在放ppt样,很艰难才能睡着。
几乎整个下午,她都在和梦境博弈。
她坐在床上抱臂,整个人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虚汗。
她木讷地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最后又闭上。
房间里和听筒里都陷入死样沉寂。
片刻后,许清竹冷声道:“你继续睡吧,静静。”
也不等梁适反应便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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