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着好几日都没有睡过个好觉。
她还躺在沙发上等梁适回来,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梁适身影,给她发条消息问她什时候回来,也石沉大海。
再给她打电话,发现关机。
可能是在杀青宴上喝多,手机没电。
许清竹个人在家里,安静到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愈发焦躁不安。
她白天还收到许清竹订花,祝她杀青愉快。
甚至连祁唐和唐醉两个小姑娘都有。
在剧组礼仪这块,许清竹做比梁适还到位。
怕人们闲言碎语,就连梁适最不喜欢孙橙橙也有许清竹差人送来花,不过明显和她们不是个级别。
梁适晚上喝到快十二点,在回家与不回家之间摇摆不定。
久到梁适已经开始打盹,顾沂雪才说:“那还是死吧。”
顾沂雪说:“可以死,沈风荷不行。”
梁适眼泪倏地掉下来,问:“为什?”
顾沂雪在她脑袋上揉把,突然有点知心大姐姐样儿,“傻妹妹,为什你不知道啊?”
“沈风荷啊,就是命。”顾沂雪借着酒意说:“死,她还可以活,还有更好人生。”
着哭。
脑袋埋在膝盖里,整个人蜷缩在起。
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
顾沂雪问她:“你哭什啊?”
梁适说:“老婆快死。”
干脆从柜子里拿出瓶酒来醒着,今天是梁适杀青宴,如果她回来,应当是要给她庆祝下。
即便梁适不回来,自己个人喝这瓶酒,应该也是能睡个好觉。
浓郁酒味在房间里漫散开,许清竹窝在沙发上。
若是换做寻常,
最后还是找代驾把自己送回去。
车子停在楼下,她坐在车里不断拍自己脸,让自己勾起个笑来。
等到恢复得差不多,梁适才上楼回家。
许清竹已是觉醒来,这些日子重复做噩梦还未停歇。
因为失眠多梦,她记忆力也愈发差,助理给她把药取回来,就放在她办公室抽屉里,可她每天回家时候都忘记带。
“但要是她死,也不会活。”顾沂雪撑着下巴,唇角勾起抹凄凉笑:“人生没有意义啊。”
没有意义人生,算什人生。
梁适当天夜里哭到眼睛肿,连手机响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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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途》杀青那天晚上,梁适在杀青宴上跟大家喝不少酒。
顾沂雪:“……你有病啊,咒你老婆干嘛?”
梁适闭闭眼,“她再跟在起,就要死。”
顾沂雪顿:“你在说什屁话?”
梁适问她:“要是沈风荷跟你在起会死,或是很痛苦,那你还要跟她在起吗?”
顾沂雪闻言酒醒半,沉默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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