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耗掉
所有精力，她疲惫地瘫在椅子上。
许清竹说：“现在死，或是以后死，都是死吧？”
梁适看向她，哽咽道：“你不会死。”
“是你先走进来
。”许清竹说：“也是你先走。”
“
没走。”梁适也说不下去，她朝许清竹张开双臂，就像刚从那个世界回来时那样，她声音哽咽却温柔：“宝宝，过来抱
下吧。”
许清竹看着她，字顿地说：“像个提线木偶样，不知道应该怎
去生活，知道你离婚有理由，但是呢？不想配合你离婚。为什最先对好是你，先要走也是你？”
“你知不知道，这个孩子差点没。”许清竹说：“你走以后不做噩梦，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夜夜地哭，哭完睡，睡完哭，吃完吐，吐完吃，过多少天这种日子，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许清竹已然没办法保持理智，朝着她大声喊道：“你觉得什才是最好啊？都快死你知不知道？！”
梁适怔，眼泪也跟着她掉。
良久，梁适朝她走过去。
还做噩梦吗？”
许清竹冷笑，反问：“你觉得呢？”
她说话时候脸色煞白，手紧紧地捏着椅子扶手。
梁适轻呼出口气：“你……要生下来吗？”
许清竹椅子忽然转过来，那双红得跟兔子样地眼睛直勾勾看向梁适：“所以……你要让打掉？”
“们不离。”梁适重复：“不离。”
步步走得缓慢，但坚定。
梁适站在她面前，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
许清竹张张嘴，几乎是哭到失声，她哭没有声音，就是那种哭到说不上话来，却还想要发出声音，于是有几个字会被吞没掉。
“考虑……好……不离……不跟你离……你就算……”许清竹说到半，嗓子痒，转过身捂着嘴干呕起来，梁适在后边拍着她背。
等许清竹恢复时候，她长长睫毛上也挂着泪珠，显得凄楚可怜。
梁适怔，缓缓摇头，说得晦涩又艰难：“生下来吧。”
梁适双臂撑在桌上，温声道：“这是们小朋友。”
“那你呢？”许清竹问：“还要离吗？”
“如果说不离婚，你会死呢？”梁适说：“你那些日子频繁做噩梦，那些天精神不济，都是因为跟在起有关……你不离吗？”
许清竹闻言站起来，瘦弱双臂撑在桌上，跟她四目相对，“那你知道这些天又过得是什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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