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炸酥肉、炸蚱蜢、炸蚕蛹、炸竹蛹,被辣椒淹没鱼肉、黑黢黢看上去像是鹌鹑小鸟,还有撕开来还泛着红色血丝牦牛肉,些蛮国山川河流中时鲜小鱼苗苗,还有些凌冽也叫不出名东西。
银帽帽檐下垂着无数银叶流苏,伴随着歌舞声,在风中发出清脆好听簌簌之声。
那银帽外围,则有群戴着银帽、身着盛装青年男女,他们手拉手将大银帽和灵泉围在中间,三步顿地跳起蛮国最简单却也最欢快、热闹芦笙舞。
铜鼓点点,刚才将他们驮来大象扎上花绸走入场中。
这群大个子颇通灵性,竟不用驯兽师就能自己跟着四弦琴有节奏地摆动,看得元宵两眼发直,忍不住地赞道:“它们、它们好聪明哇!”
大叔摸摸胡子,温和笑,“万物有灵。”
原,没有六部和御史台,蛮王之下,便是圣使、圣女、灵巫和五部首领。
五部首领臣服于蛮王,各自掌管各自部众:逢战出兵、无战入亩。
大约是有外人在缘故,小蛮王这次没再作妖,直接将凌冽放到靠椅上。
元宵几人这时也在蛮族带领下过来,八字胡大叔将小管事安排到同自己桌,就在距离小丘上主桌不远位置。元宵却抿抿嘴,有些不乐意地嘟哝,“想过去伺候……”
“这是庆典,不兴有人,你看他们身边都没人,”大叔温言劝,“再说,大王在呢,不会叫王爷吃亏。”
这时,群穿着蛮国统裙姑娘们顶着个个巨大竹编筲箕,筲箕上都用新鲜瓜果雕蓝孔雀首,中间铺着花花绿绿各式菜品,看上去就好像只只披着华美长尾真孔雀似。
元宵原本还对上头菜品有些好奇,结果等姑娘们将那大筲箕放到他们桌案上时,元宵就看见大堆翅膀红色、身体漆黑虫子,他白着脸眨眨眼,视线挪,又瞧见节节被炸得酥脆白色竹蛹。
“……”元宵僵手脚,憋半晌,还是转过身去止不住地干呕。
远处小丘上,同样摆上大筲箕。
只是小蛮王和凌冽眼前这只,比其他桌上都要大许多,底上层铺着不知用什染就各色米饭,饭上从内向外、圈圈地铺着各式菜肴——
元宵小脸皱皱:明明你家大王欺负王爷多!
凌冽坐定后,小蛮王便吩咐开席——
铜鼓擂擂、牛角号起。
伴随着四弦琴和葫芦笙歌,只巨大银帽被十二个蛮国汉子用彩绸扎着木架抬出。
那银帽高足三尺,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布满重重叠叠银花,帽顶上置柄打开银扇,扇上簪满颤枝花草,周以蝴蝶、孔雀环绕;下层则用压花银片纹出银蛇、蟾蜍和蜈蚣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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