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简先生身边还跟着几个戎狄猛士，他们在云州城里转
转，竟走入几间香烛店内买中原人祭告用
冥钱纸锭、香烛供品，然后简先生就独自
个人拎着这些东西上山。
翰墨远远缀着，也不敢太靠近，简先生也没有专门拜祭什
坟茔，只在山顶对着东方三叩首，然后絮絮说些话、祭拜着。
凝光山上风大，他话翰墨因为距离远没能都听清，最终落笔写在信
伊赤姆大叔眉心跳，讶异地看向他们家大王。
而乌宇恬风似乎只是问，也没想当真从伊赤姆这里得到答案，他看凌冽离开方向会儿，摆摆手，反而先步朝殿阁方向走去。
○○○
王府密信来自北境。
这几个月，翰墨直蹲伏，总算叫他寻着时机再次见到那位神出鬼没“简先生”。戎狄内部纷争依旧不断，但明显支持二太子继位人越来越多，而那位简先生也就借着休战时间，再次来云州。
。”
“胡说，”凌冽戳他指头，“
哪有不高兴？”
乌宇恬风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微微侧过头，认认真真地盯着凌冽看半晌后，又将脑袋闷到凌冽腿间，用手指准确地点点凌冽胸口，道：“哥哥就是不高兴，都知道。”
他指尖力度不大，点在胸口也不过是轻轻两下。
但凌冽脸上笑容却淡，他微微直起身子，手指往后撤撤，威风凛凛北宁王不想承认自己心尖上那点疼，也不想坦言自己刚才想到“熟悉”和“陌生”，他只抿住嘴、没说话。
最近京城事多，翰墨听见手底下人来报，说看见简先生，也有些意外，毕竟黄忧勤没机会脱身。
然而这次，那简先生来云州，似乎并不是为见人。翰墨亲自跟着，见他登附近座名为凝光山。云州已属边地，凝光山更偏北，山坡北侧就是望无际戎狄南草原。
往来，京中流徙罪犯，都是晓谕天下，道句：逐凝光山北。
此山巍峨，峰峦险峻。
中原人认为此山不吉，而云州人更是将此山当成荒山乱葬岗，光秃秃山脊上，道路两旁布满荒坟枯骨，其中不知有多少流徙路上、身死异乡可怜人。
乌宇恬风等半晌，抬起头见凌冽这样，时发慌，“哥哥，你……”
凌冽张张口，那边元宵却同伊赤姆大叔起走来，伊赤姆大叔着急找小蛮王谈黑苗事儿，而元宵手中则捏着盖有北宁王府印鉴密信——
无奈，乌宇恬风只能站起身来，他后退步，看着被元宵推走凌冽，垂下手捏成拳。
“和王爷吵架啦？”伊赤姆大叔问。
“……”乌宇恬风摇摇头，看上去有些疲惫，“老师，你说哥哥他会在意人出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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