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北宁王簪匣中,堆着各式材质簪子。
大多是皇室赏赐、往来赠礼,十七岁北上后,凌冽就跟军汉们样,长发只用发带扎,即便盘成髻,也只随便择个粗糙木簪固定。
挑选簪子、抹额这些琐事,原是元宵爱揽着做,但如今小管事不在,凌冽便心存戏谑,将这差事交给他新晋“小娇妻”。
乌宇恬风挑挑拣拣,最终从木匣中择出枚琉璃蓝纹鲤簪:此簪通体湛蓝,烧制琉璃上雕镂两条栩栩如生锦鲤。
梅竹号君子,莲下戏锦鲤。
次日清晨,当乌宇恬风又要进行他“每日三问”时,凌冽终于忍不住拧他把,趁他吃痛,凌冽起身下床,寒星般眼瞳闪烁精光,“都到前线。”
战场严肃,为君王者,当忌轻傲。
凌冽话里有话,乌宇恬风沉吟会儿,翻过身来,他以双手托腮,满头金发层层叠叠地铺散下来,他眨巴着绿眼睛,脸上梨涡融融:
“知道,但——不是哥哥小娇妻?”
凌冽噎,讶异地转头。
沿,嘴角便往上扬起来,他拍拍索纳西肩膀,“来。”
索纳西行礼退下,不过,合上帘帐前,他还是好奇回头——想知道大王要如何应对。
结果,小蛮王轻车熟路地款步上前,将凌冽双白皙长腿从铜盆中抱出擦干,然后他坐到床上,将那双腿都焐进自己怀里,偏黑手掌在白皙小腿肚上划过,下下认真揉捏,然后再到脚踝、脚掌。
昏睡中凌冽被他碰到脚心,忍不住缩下。
而后,索纳西便听见大王压低句“哥哥是”,刚才还轻轻挣扎人,瞬间就奇迹般不动,但还是咕哝句“好累,别闹”。
凌
“书上这说,”乌宇恬风摸摸鼻子,犹豫道:“难道……读错啦?”
初升阳光穿过军帐圆顶,在小蛮王身上镀起层金辉,凌冽盯着这闪闪发亮小家伙看半晌,最终,公正严明、从不说谎北宁王耳根红透,他错开视线、背过身去:
“……没读错。”
乌宇恬风便高兴起来,翻身下床,伺候凌冽穿衣。
今日凌冽挑,是件通体色深蓝色劲装,前襟和后背相对位置上,以墨线绣梅竹和莲花。凌冽对着铜镜,高束长发,他通过镜子看到身后等待而无所事事小蛮王,便拉出木匣,“帮挑簪子。”
闻言,乌宇恬风笑,凑过去香香凌冽额顶。
“……”索纳西关上军帐,面无表情地后退几步,然后俊白小脸腾地红。他伸出双手捂住嘴,往后跑出很远,才忍不住朝着山林“啊啊啊啊啊啊啊”地大叫起来——
大神在上,他从没见过这般温柔模样大王。
当真是,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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